男人容貌极精致隽秀,高鼻深目,颇有些别样的风情,眉眼漆黑,往日锋利夺目,令人生畏。
今日喝了酒就变得迷迷蒙蒙,显得放浪肆意起来。
让宜修觉得十分的不对劲。
像是装的。
但是,被灌酒也不至于莞成这样罢?
他一头瀑布似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脸侧,自己动手撕扯得衣襟大开,露出饱满的胸肌,格外慵懒颓靡。
他半张着嘴喘息,嘴唇湿润鲜红,追着宜修吻着亲着,身上都是薄汗,肌肤微微发亮,一缕湿透的鬓发着贴在脸上,诱人极了。
时不时的低声呢喃着喊着:“宜娘。”
宜修心脏跳的极快,咬牙垂下眼睛。
还真的是美色诱惑。
有些要把持不住了。
年轻鲜活,漂亮的,还是个硬实的衣架子。
哪哪都好看,总觉得她以前是不是瞎了。
眼睛不好使,这才看上了雍正。
还为雍正寻死觅活的。
这眼前的男人才是生活嘛。
宜修借着去拿洗漱用品的由头走了出来,绕过屏风拆掉歪斜散乱的发髻,重新挽了一个利落的低髻,整理好了衣服,系紧了腰带,才重新过去。
对上剪秋的眼神,顿时哑了。
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怎么感觉剪秋误会了些什么。
剪秋小声嘀咕着:“姑爷这么快?啊?这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罢?”
宜修耳尖听见了。
“……”
无奈地吩咐着:“剪秋,去看好晖儿。别让他夜里踢了被子去。”
这,她要说是嫌弃乔砚川的酒气熏熏的,剪秋也不会信啊。
拿着拧干了的热巾往回走。
看着乔砚川站在那里,望着地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宜修心里发疑,走过去再一看,他是在怔怔出神。
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她瞥着无奈极了低声细语哄着他:“阿砚?夫君?相公?莫要乱动了,不然我生气了。”
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地蹭着,贴着。
又要喊着热,口嫌体正直地又要近着她。
乔砚川这才慢吞吞的伸开双臂虚虚地搂着她,任由让她扯着袖子把散得乱七八糟的上衣脱下来。
宜修把衣服放到一边,再回头看见他长发散乱,上身赤裸。
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脖子都发烫。
赶紧把湿巾贴着他脸上擦一擦,醒醒神。
他这是干什么!
美色误人。
惺忪朦胧的眼神打量宜修,扯下她的手摸向他自己的脸贴着。
低沉的嗓音沙哑迷惑着:“摸。宜娘,摸摸。”
另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腰肢往他身上的方向去。
“你,乖一些。莫要乱动了。”
宜修倒是没觉得累,只是给他擦个脸就花费好多的功夫了。
还要哄人。
“……”
“热,要宜娘。”
乔砚川闷哼了一声,喘得格外急切。
宜修只好回吻在他的唇角安抚着。
捏了一把他的脸,肌肤细滑白腻。
手感极好。
乔砚川喉结滚动,盯着她的眼睛里哪有一点醉意,倒是亮的惊人,令人不得深思了去。
松开她的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道:“不行,宜娘抱。”
换成,他抱着她。
进退两难之间。
走也不行,退也不是。
困在他的怀里。
宜修低眸瞥着他说不出话来,面红耳赤地一瞥,满眼都是他的存在。
“喜欢,很喜欢。所以嫉妒他。”
“宜娘不要不喜欢我。”
乔砚川趁着夜黑风高,把雍正揍了一顿再给丢进那甄家女眷的马车里。
既然是宜娘想要看到的,要让这位雍亲王身败名裂。那他帮她做了便是。
宜修失笑地问着他:“谁说的不喜欢?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我怎么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从哪听来的。
顺势说着从心的话。
“没有不喜欢,只是想要自然是比喜欢,钦慕更长久的东西。”
她需要顺其自然。
摸着他的脸,摩挲着。
轻轻地在他耳畔说起了,见他的第一印象。
“惊鸿一瞥,遇上方知斯是钟情。”
最喜欢的是,最欢喜的冤家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