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节弯唇笑了笑,又收起了笑意。
还算是一个有个认清楚情况的人,不算是是太迂腐了。
只是这被浪费的年华虚度了光阴。
真是不值。
一阵嬉笑打闹的声响,未见其人就有其声了。
侧身望过去,康熙似乎瞧见表妹在唤他一般。
眸里以前同表妹一起的时光,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又是牢牢地镌刻。
远远就听见了打闹的声音,宜修揪着乔砚川的耳朵,还有小小的团子弘晖跟着他们的身后,不解地看着他额娘和爹爹的举动。
哦,得躲远一些。
额娘生气了。
弘晖心里默念着:是爹爹惹的祸,不是宝宝犯错。
——
乾清宫大殿上。
雍正跪在殿阶前,硬着头皮打死都不肯纳那甄府嫡女为妾。
他不要甄氏。
他想要的人只有宜修。
康熙脸色沉沉得难看极了,这逆子竟然还是这么的蠢,着了乌拉那拉氏一次道,竟然还会再中一次仿着那乌拉那拉氏路的甄氏的陷阱。
他无语极了,这么蠢的儿子当真是他的种吗?
绝对都是德妃的错,他和表妹怎么会养出这样的蠢货儿子出来。
康熙生气地质问着:“你不纳甄氏,要将皇家的颜面扫地何存?”
堂堂的一介王爷去玷污了清白女子名声,他的颜面不扫地谁扫地?
即使是被算计的,也是雍正自己蠢。
私德有亏,品行不端。
这几个标签就会牢牢地被贴上。
哪怕是能力再好又有什么用?
雍正低头听着康熙的训话,他不想纳妾。
不是圆圆,都是下贱的女人用了计陷害他的。
雍正跪在地上不服气地回着:“皇阿玛,儿臣不会纳了甄氏去。又不是儿臣想要的,儿臣凭什么要吃下这个亏。那甄氏算计儿臣,儿臣没有将人下狱去已经都是仁至义尽了。”
康熙听着这些话太阳穴突突突的,这些话听着就像是笑话 。
回想着以往的事,康熙是气不打一出来骂道:“当年,你和朕怎么说的?说圆圆不是你想的妻子,执意要去娶那乌拉那拉氏。结果呢?朕如你所愿,让你去娶了。当作朕是对不住圆圆,是朕害了圆圆。”
“如今圆圆有了新的夫君在侧,哪一点不比你好?驸马就是为人夫这点都比你强得多,如今你还好意思去破坏人家夫妻感情。要点脸吧老四。”
康熙不是不知道雍正在圆圆的医馆闹事,更不是不知道雍正曾经暗箱操作想让乔砚川落榜了去。
想把乔砚川毁了去,还好是保成及时拦下了。
从前是为圆圆丈夫的时候就不懂得珍惜,如今人家成亲另嫁了,夫妻恩爱。
还好意思去争去抢作小三?
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面。
康熙的话越说越是扎心,说得雍正越是悔不当初。
雍正越是气急败坏地强调着:“皇阿玛,明明儿臣才是圆圆青梅竹马之交又是夫妻。明明圆圆才是儿臣的福晋,更是儿臣孩子的额娘。”
他什么都没有了,妻儿都成了乔砚川的。
属实是破防了,天塌了。
康熙淡淡的眼神打量着,瞥了雍正一眼。
并不想搭理他。
活该。
当年没有拦着他么?
康熙自认为是拦着他,不让他去娶乌拉那拉氏,让他好好待圆圆母子。
结果呢,不是要和他这个皇阿玛对着干么?
他要另娶他人,允了。
圆圆想明白了,及时止损。要个和离圣旨,他照样允了。
谁也不欠谁的,圆圆更是不欠老四的。
反而是老四亏欠了圆圆许多。
康熙丝毫不在意他的破防,反倒是讥讽起来:“老四,你现在才明白的事,不觉得太晚了吗?”
“圆圆是朕和你皇额娘亲自给你定下的媳妇,当年你也是自己点头愿意的。朕和你皇额娘从未逼迫你要强娶了圆圆去。你若不想娶,朕不会不同意。”
“天下不是没有女人离了你老四就不能活不了了,圆圆自小就知道不会倚靠男人的鼻息下存活。同样的,大清离了朕自然会有更好的人去接替朕的责任去扛起来。”
有的人就是下贱坯子,非要弄丢了才是知道难能的珍贵。
可惜人无再少年,花无百日红。
他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做过的那些的混账事总要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