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不急不恼，就着残墨在她锁骨续写"松声韵野弦"。笔尖游走过起伏的曲线，在雪肤上留下颤栗的痕迹。
"墨里有麝香..."她喘息着去擦，反将字迹揉成暧昧的云霞。
康熙咬开她衣襟系带："朕教你写真正的'野弦'。"窗外当值太监数着更漏，把急促的呼吸声当作夜风。
夜读《左传》时，年世兰的脚趾勾着康熙的袜带玩。天子突然合上册页，捉住她玉足按在膝头。拇指摩挲着足心，惊得她踢翻了鎏金暖炉。
"郑伯克段..."帝王在她脚背写篆字，炭笔灰沾了满掌，"是这样写的。"年世兰蜷着脚趾讨饶，却被他握着足踝拉近。案头烛火"啪"地爆了灯花，映出纱帐上交叠的身影。
子时的更鼓闷闷传来，年世兰趴在康熙背上数他脊椎骨节。天子反手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朕的骨头比算盘珠子好拨？"
"皇上这里..."她指尖停在第七节凸起处，"比上个月更硌手了。"康熙突然翻身将她压进锦被，龙榻四角的金铃齐齐作响："那朕得吃些..."
年世兰捂住他嘴："不许说'软玉温香'！"掌心却被舌尖划过，湿热的触感直窜脊背。
窗外值夜的梁九功叹了口气，把"寅时叫起"的牌子悄悄往后挪了半刻。
晨雾未散的乾清宫前，年世兰为康熙正冠。指尖掠过朝珠时，突然被攥住按在胸口。
九条金龙在她手心下起伏，仿佛要破绣而出。
"今日大朝..."帝王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朕在龙袍里画了你的小像。"她低头咬断他襟前一根线头，舌尖卷走碎金："那臣妾在心跳声里...陪您听那些老古板唠叨。"
百官山呼万岁声中，康熙抚过袖中暗袋。那里藏着今晨从她枕上拾起的青丝，缠在九龙玉佩的穗子上，打了个解不开的同心结。
寅时三刻的龙榻上，年世兰数着康熙的睫毛玩。晨光透过纱帐，在他冷峻的侧脸投下细密阴影。
她发现帝王右眼比左眼多一根睫毛，正欲拔下作证物，忽被攥住手腕。
"朕的睫毛，"康熙闭着眼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比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还值得研究？"
他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带着昨夜批阅奏章时喝的参茶味。年世兰的鼻尖抵着他锁骨，数清那处凹陷正好能盛下一滴酒。
梳篦沾了玫瑰水，年世兰为康熙通发时，发现他后颈有粒朱砂痣藏在发根处。
梳齿故意在那儿多停留片刻，帝王手中的《起居注》便歪了一行朱批。
"这里..."她指尖点着那点殷红，"像不像漠北舆图上那个红圈？"
康熙反手捉住她手腕，将人拉到膝头："爱妃比兵部更会找要害。"羊脂玉梳跌落在龙纹靴边，断齿恰指向西北方位。
御膳房新贡的奶酥饼搁在描金碟里，年世兰咬过的月牙缺口还沾着唇脂。
康熙就着那抹嫣红下口，糖粉沾在胡茬上。她伸手去拂，反被捉住指尖吮净。
"甜吗？"她问。帝王却抚上她腰间玉带："不如这里..."突然摸到暗袋里硬物，取出竟是半块压碎的茯苓糕——分明是昨日祭天时她偷藏的供品。
年世兰趁机将糕屑抹在他唇上："万岁爷也尝尝...神仙滋味。"
批红朱砂晕开在青田石砚里，年世兰研墨的手腕被康熙握住。
他拇指按着她脉搏处画圈："比昨日快了七下。"朱笔突然在她虎口点落，像盖了枚小小的凤印。
"臣妾这是在..."她喘息着看那抹红痕渗入掌纹，"接万岁爷圣旨呢。"康熙就着相贴的掌心运笔，在请安折子上批出个歪斜的"知道了"，最后一捺拖到她雪白的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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