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她笑得明媚,心里那股无名火更盛,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伸手将她拉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声道:“朕瞧你倒是看得入迷,连朕在这儿都忘了。”
年世兰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耳尖微红,却也不躲,反而顺势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万岁爷这是吃醋了?”
康熙被她一语道破心思,眸色微暗,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嗓音低沉:“朕是天子,何须吃醋?”
年世兰眨了眨眼,笑得狡黠:“那万岁爷为何一直盯着臣妾手里的东西瞧?”
康熙被她噎住,一时语塞,随即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道:“朕盯的不是东西,是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年世兰心跳微乱,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抱起,径直向内殿走去。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嗔道:“万岁爷!”
康熙唇角微勾,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既然宋越送了礼,那朕也该好好‘回礼’才是。”
年世兰脸颊绯红,埋首在他怀里,唇角却悄悄扬起。
——这醋劲儿,倒比那机关鸟有趣多了。
康熙一把将年世兰抱进内殿,随手挥落床帐,金丝幔帐层层垂落,掩住满室旖旎。
年世兰被他抵在锦被间,还未及开口,唇便被他狠狠封住,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
她指尖揪紧他的龙袍,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玄烨……”她喘息着唤他,却换来他更深的吻,舌尖纠缠间,她几乎透不过气。
康熙眸色幽暗,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嗓音低哑:“朕倒要看看,你还有心思惦记别人的礼?”
年世兰眼睫轻颤,还未答话,便被他咬住颈侧,疼得轻哼一声。
他似是不满她的分心,掌心顺着她腰线滑下,惹得她浑身发软,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肆意妄为。
偏殿里,胤禘的哭声隐约传来,乳母焦急地在殿外徘徊,却不敢贸然打扰。
年世兰听见孩子哭闹,心下一软,推了推康熙的肩:“万岁爷,胤禘在哭……”
康熙动作一顿,随即冷笑一声,非但没停下,反而扣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让他哭。”
年世兰又羞又恼,可他的吻已沿着脊背落下,灼热滚烫,让她再无力思考其他。
一夜荒唐。
翌日清晨,年世兰浑身酸软地醒来,康熙早已去上朝,只留下满床凌乱。
她撑着身子坐起,唤来颂芝梳洗,却见乳母抱着哭累睡着的胤禘,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小阿哥昨夜哭得厉害,嗓子都哑了……”
年世兰心疼地接过孩子,指尖轻抚他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又气又无奈——
这男人吃起醋来,连亲儿子都不管了!
见他小脸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顿时又气又恼。
她轻轻拍着胤禘的背,低声哄着,心里却忍不住埋怨康熙太过分了。
正想着,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万岁爷驾到——"
年世兰抬眸,见康熙一身明黄龙袍,神色如常地踏入殿内,仿佛昨夜那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她抿了抿唇,故意偏过头去不看他。
康熙见她这副模样,唇角微勾,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想逗弄胤禘,却被年世兰侧身避开。
"怎么,生气了?"他低笑,嗓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年世兰轻哼一声:"万岁爷昨夜不是听不见胤禘哭吗?今日倒是有闲心来看他了。"
康熙挑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朕若真听不见,今日就不会让太医院送安神的汤药来了。"
年世兰一愣,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