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野猫偷吃草莓,雍正特意调来两只御前猎犬看守。
谁知这日福子提着篮子去摘瓜,远远就听见狗吠声震天。
走近一看,两只威风凛凛的细犬正围着一只西瓜狂叫,爪子把瓜皮都拍出了裂纹。
见福子来了,其中一只还邀功似的把西瓜往她脚边拱。
"这是......"福子蹲下身,突然听见瓜里传来"吱吱"声。
西瓜突然裂开,钻出个毛茸茸的圆脑袋——竟是只偷瓜吃的刺猬!
当晚御膳房多了道"御犬擒瓜"的趣闻,而雍正听闻后,给两只狗各赏了根带肉的大棒骨。
这日,福子突发奇想要种冬小麦。
雍正拗不过,当真换了粗布衣裳下地。
"皇上,垄沟要挖深些!"福子坐在田埂上晃着腿,怀里抱着暖炉。
堂堂天子弯腰挥锄头的画面,吓得老农跪在地头直磕头。
偏生福子还指挥:"种子要撒均匀呀!"
最后苏培盛哭着拦住想亲自驾犁的皇帝:"使不得啊!这要是传到御史耳朵里......"
三日后,京郊突然流行起"御耕犁",据说是内务府连夜仿造皇上用过的农具所制。
腊月里,福子裹着狐裘钻进暖棚,忽然发现雍正正蹲在草莓畦边,用烛火烘烤结霜的叶片。
"皇上?"
"嘘。"他示意她看叶片下,"你念叨的草莓开花了。"
暖黄烛光里,白色的小花羞答答地开着。
福子忽然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半月前不过随口说了句"想吃草莓"。
回宫路上,雪地上两串脚印一大一小。雍正突然问:"明年想添什么?"
福子哈着白气笑道:"养只猫好不好?跟百福一起。"
雍正脚步一顿,伸手拂去她睫毛上的雪花:"好。"
景仁宫的瓷器又碎了一批。
这日是大朝会,雍正高坐龙椅,正听着户部奏报江南税赋之事。
忽听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暗一竟不顾礼制,直接闯了进来,跪在阶下,气息未定:"皇上——贵妃娘娘发动了!"
雍正猛地站起身,眼前竟是一黑,险些栽倒。苏培盛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太医呢?!"
"已经去了永寿宫,但娘娘胎位有些不正,产婆说……"
暗一话未说完,雍正已经大步跨下台阶,竟忘了帝王威仪,几乎是跑了起来。
他心急如焚,脚下不稳,竟在最后几阶踩空,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滚下去。
"皇上!"苏培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上去扶。
雍正却一把甩开他,声音发颤:"备轿!快!"
永寿宫外,宫女太监们乱作一团,进进出出地端着热水、帕子。
雍正刚到宫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福子一声痛呼,那声音像是刀子一样剜在他心上。
他抬脚就要往里冲,却被产婆拦住:"皇上!产房血气重,您不能进去啊!"
"滚开!"雍正怒喝,眼底猩红一片,"贵妃若有事,朕要你们全部陪葬!"
产婆吓得跪地发抖,却仍死死拦着:"皇上,祖宗规矩……"
"规矩?!"雍正冷笑,一把推开她,"朕就是规矩!"
内室里,福子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她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却仍咬着唇,不肯叫得太大声。
雍正冲进来时,她正死死攥着床褥,指节泛白,唇上已经咬出了血痕。
"福儿……"他声音发颤,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朕在这儿,别怕。"
福子睁开眼,见是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皇上……好疼……"
雍正心如刀绞,转头怒喝太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想办法!"
太医战战兢兢:"贵妃娘娘胎位不正,若强行生产,恐怕……"
福子疼得几乎昏过去,却仍紧紧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皇上……若妾身……"
"朕不要听这些废话!"雍正厉声道,"朕只要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