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玉突然道，"我想看看医书。"
明慧一愣："什么？"
"府中有医书吗？关于...生育的。"明玉脸有些红，但眼神坚定。
明慧犹豫片刻，点点头："书房里有一些。但你..."
"我去去就回。"明玉已经起身，"姐姐先休息，别多想。"
避开下人，明玉悄悄返回书房。
八阿哥已经不在里面，只有一个小太监在收拾碎瓷片。明玉打发走他，径直走向书架。
《妇人良方》《本草纲目》...她的手指在一排排书脊上滑过，最后停在一本《医宗金鉴》上。
翻开生育相关章节，明玉仔细阅读起来。
"男子精冷清薄，或湿热下注，皆可致无子..."她轻声念出，眉头越皱越紧。
继续往下看，突然一段记载吸引了她的注意："又有药石之毒，可损男子精元，日久难愈..."
明玉心头狂跳。
难道八阿哥真的...被人下药了？谁会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找什么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玉吓得差点把书扔出去。
转身看见八阿哥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医书上。
明玉下意识把书藏在身后："没...没什么。"
八阿哥走进书房，示意小太监退下，关上门。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查个水落石出？"
明玉鼓起勇气："我只是想帮姐姐。"
"帮她？"八阿哥冷笑，"你今日在宫里的那番话，已经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额娘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你！"
明玉不服："那姐夫为何不保护姐姐？你是皇子，难道连自己的福晋都护不住？"
八阿哥突然逼近，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我不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玉从未见过的痛苦，"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明玉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震住了："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阿哥转身走向窗边，沉默良久才道："明玉，你姐姐是我明媒正娶的福晋，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受委屈。"
他顿了顿，"但有些路，一旦走上，就回不了头了。"
这番话听得明玉云里雾里，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姐夫...你是在保护姐姐？用你的方式？"
八阿哥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
明玉突然明白了什么："府中无子...不是偶然，对吗？"
八阿哥猛地转身，眼中寒光乍现："这话到此为止。若让我知道你再追查下去..."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明玉却不怕了："姐夫，你若真在乎姐姐，就该告诉她真相。而不是让她日日自责，以为是自己无用。"
"告诉她？"八阿哥苦笑，"然后呢？让她卷入更危险的漩涡？"
明玉正想追问，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贝勒爷！九爷府上来人，说有要事相商！"
八阿哥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知道了。"他深深看了明玉一眼，"记住我的话。为了你姐姐好，别再查了。"
明玉看着八阿哥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医书，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八阿哥可能真的被人下药了，而下药的人...很可能与他的政敌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若真如此，姐姐所处的境地，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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