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皇额娘。"他结结巴巴地道谢，耳根不自觉地红了。
明玉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赏花吧，本宫不打扰你了。"
她转身离去，留下胤禟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主子，您脸好红..."
"闭嘴！"胤禟恼羞成怒，却无法控制自己追随明玉背影的目光。
那夜，胤禟又做梦了。
梦中明玉没有穿皇后朝服，而是一身素白中衣，青丝如瀑垂在腰间。
她站在他的书房里，指尖轻抚过他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儿——西洋钟表、珐琅鼻烟壶、甚至还有那本《西厢记》。
"九爷喜欢这些？"梦中的明玉笑着问他，声音又软又糯，没有半分皇后的威严。
胤禟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明玉越走越近，近到他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九阿哥..."明玉的红唇轻启，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
胤禟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是汗，亵裤又湿了一片。
他绝望地捂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对她..."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明玉的一颦一笑。
她端庄时的威仪，她俏皮时的灵动，甚至她教训宫女时的严厉，都让他着迷不已。
乾清宫外，胤禟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康熙震怒的声音透过殿门传来："私自结交外臣？胤禟，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事情源于一封被截获的信件——胤禟写给年羹尧的私信，内容虽无大逆不道之言，但皇子私交边疆大将本就是大忌。
"皇阿玛明鉴，儿臣只是向年将军请教西北风物，绝无他意！"
胤禟额头抵地，心中却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这次难逃重罚。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胤禟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那淡雅的茉莉香气已经出卖了来人身份。
"万岁爷为何动怒？"明玉的声音温柔似水，"大老远就听见您的训斥声了。"
康熙的怒气似乎缓和了些："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您午膳没用几口，特地熬了参汤送来。"
明玉顿了顿，似乎才注意到跪着的胤禟，"九阿哥这是..."
"这逆子私通年羹尧！"康熙又来了火气。
明玉轻轻"啊"了一声："臣妾当是什么大事呢。九阿哥前儿个还跟臣妾提起，想编一本《西域风物志》，想必是为此请教年将军吧？"
胤禟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明玉。他何时跟她说过这些？
康熙狐疑地看着皇后："真有此事？"
明玉笑着点头："九阿哥好学，爷该高兴才是。若实在不放心，不如让他把编纂好的册子先呈给您过目？"
康熙沉吟片刻，终于挥了挥手："罢了，既然皇后为你求情，这次就算了。起来吧，以后少跟外臣往来！"
胤禟机械地谢恩，眼睛却一直盯着明玉。
她为什么要帮他？是另有所图，还是...还是真的关心他？
走出乾清宫时，明玉让人悄悄塞给他一块手帕："擦擦汗吧，九阿哥。"
胤禟接过手帕，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直窜向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明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本宫知道九阿哥不是有意的。"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就像本宫知道，那本《西厢记》其实是你帮十四弟藏的。"
胤禟瞳孔骤缩。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谢谢...皇额娘。"这一次，他的称呼里少了讽刺，多了几分真诚。
明玉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胤禟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似乎中了明玉的毒，他可能已经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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