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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鼠妖为患

孤臣孽子—独狼与三藩

“哦…咱们有些麻烦事情要上报。想问一下,怎样最快找到这里管事的?”面对着云锦的疑惑,老瀚想了个话题问。

“这样啊,嗨呀,那容易。”这时候,云锦和牛二虎停着的那处花铺的主人道,用手指指向远方,“喏,你们看着,就沿着那条路走出去,再…”

“好,谢谢您了。”

“诶,看你几个也想是江湖中人,既然都到这来了,可总有兴趣听听,灵微山桃花谷的事?”云锦顺手拿了一束鲜花,放在鼻前闻了闻。

“是哇是哇,解决了你们的麻烦后,不想跟俺们闯荡闯荡么?”牛二虎道。

“不了,不了,咱们还有事。”

“那我也不强求了,你们慢走!”云锦抱拳,黄嘉琪等人也回了个礼,接着离开了此地。

“诶,看这帮人穿的真是啥模样的都有,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灾…”花铺的主人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诶,二位还要看看么。”

“谢了,咱要去买剑了。”云锦道。

……

“朝这边走。”老瀚看着地图,与铺主的话比对着,带一行人沿着指示继续走去。

“咱随口问了去管事的路,接下来干什么?”

“等它告知吧,怎么,好像要到这儿的皇宫里去?”老瀚擦擦眼睛,再看了看地图。

“怎么又是这样哇…咱这一行人可尽当林冲了,专往危险的地拜访。”

众人连连叹气,不知不觉走了好一段路。

这时候,路过了一处三个大字——“兰佩轩”,曾经最红火的青楼之一。当年有个姓白的书生和一位姓聂的姑娘就是于此相识,并产下一段离奇故事,然而现如今,轩子已经破败了,被其他的一些建筑给占用。

众人挨着门户走了好一阵,自夜笼城出来也行了好长时间,不觉腿脚酸痛,最后草草地决定一座无人的古寺前停下。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罢。”

也不管这个世界的一天一夜有多少,大家只管自己休息足了,于是各自拿了寺中的草垛和破旧席垫当了睡具,躺了下去。

在半夜时,一个青年起来上厕所,提了一盏油灯出去,然而就在这时,突兀的惊鸿一瞥,透过墙壁的孔洞,意外发现了古怪的一幕。

“这又是什么?”看到孔洞后面房间里的东西,青年吃惊地呼喊睡梦中的众人。

只见一群长着绿色眸子的白老鼠,正在墙壁内的小房间内,聚作一团收割苔衣。它们的爪钩陷在彩绘剥落的经文里,半透明耳蜗随夜风鼓胀,收集百丈外露珠坠落的震颤。老住持圆寂那夜啃噬过的经文残页,此刻正在它们胃囊中析出鎏金文字。

众人大为惊讶,在那青年身旁的地上围作一圈,也都透过孔洞看里面的场景。

幼崽们围着褪色的幡幢磨牙,金粉混着唾液在青砖上洇出星图。最强壮的那只忽然人立而起,红瞳里倒映出梁间斗拱的榫卯结构——那些交错的阴影正在它虹膜上分解为可通行的路径。鼠群尾尖扫落积尘,磷火从朽木缝隙渗出,沿着它们踏出的沟壑游成发光的河。

过了一会,所有个体停止啃咬。它们将前爪浸入香炉余烬,用温度激活爪垫的腺体记忆,当一粒小珠子从小神龛内坠地,鼠群突然化作流动的锁链,每只白鼠都衔着片无相经,在黑天下,拼出半个大泯神的轮廓。

腐椽深处,隐约传来菌丝生长的爆裂声。白鼠们轮流将鼻尖探入虫蛀的经钟,钟身纂刻的六字真言正在它们呼吸道里重组为另一种语言。最年长的雌鼠咬破耳尖,血珠滴在神像的裂缝中,瞬间催开朵红艳艳的花。

“走罢,此地也古怪得很。”看罢,黄嘉琪摇摇头道,“连老鼠都能解经了。”

“是不是之前咱中有人乱写一气的缘故?”小张问道。

“那也太天马行空了些。”七泽打个哈欠道,“真有哪人有这个想法的话,我得狠狠佩服地他哇。”

“对,我觉得咱这里的人没这个本事,估计是某些想法落地时出了差错。”黄嘉琪。

“您说的,就像是不同的车轮和车轴不能相配的那个道理么?”黛梓漆问。

“差不多吧,只知道咱离这远一点好。”

于是众人在黑夜里,再次起了行程,还好,这个世界里的黑天似乎没有夜笼城那么恐怖,所以没什么事,一路安安稳稳。

黎明时分,街道上的百姓吵吵闹闹。

“什么不计一切代价,必须完成他老人家的旨意。”

“听说没,圣上疯了!”

“怎么这里的百姓还能这么议论君主的?”

“嘘,听他们说。”

尽管与悬都里的人有很多代沟,但是在一番了解后,大家还是听懂了,如今这位在吴州当政永初皇帝脾气很不好,一方面因为爱女的死亡,另一方面是国家日渐衰落,为此他做了很多劳民伤财、大动筋骨的事来试图挽救。

“听着这永初皇帝还挺像咱这个世界的信王呐。”队伍中一个读书人道。

“信王是哪个…”有人不理解。

“还有哪个,虽然这里是故事里的世界,但我就不明说了,懂的都懂。”那读书人道。崇祯皇帝上任前,封号是信王。

“听着架势很危险,那咱还要去皇宫么?”老瀚问。

“怕什么,他们都是编造出来的,你怕他们?先前夜笼城那些怪物不也是一些墨水而已嘛。”七泽道。

尽管有点说大话的成分,但是大家理解这的意思,寻思着也便点头下来。都遭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么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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