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大帅府,昏暗的灯光下,弥漫着紧张与焦虑的气息。
“他娘的!老陈!如今该怎么办!?”官大帅那粗犷的嗓音打破了寂静,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陈刚直摇头,满脸的苦涩,“现在……难啊!内外交困!”
“除非什么?”官大帅迫不及待地追问。
陈刚深吸一口气,沉重地点点头,沉声道:“攘外必先安内!非人力不可为啊!”
官大帅似懂非懂,陈刚又继续道:“底下的兄弟人心散了,又没有能打硬仗的部队,这个困局难破!?”
“难破,难破也要破。他娘的,平时好吃好喝的待着他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还打不了一两场胜仗?”官大帅气得跺脚,破口大骂,那模样恨不得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给撕碎。
“呵呵,我的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现在部队怨声四起,有些兄弟几个月都没有领到军饷,哪里来的好吃好喝?”陈刚嘲讽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奈。
官大帅愕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质问道:“怎么会?每个月不是按时发饷银嘛?好几箱珠宝的!”
“哼,你去问下你的好女婿。不就知道了?”陈刚提到吴大头时,脸上尽是不屑,那表情仿佛看到了最厌恶的东西。也就是因为他,底下的军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除了克扣军饷,还无视军纪,带着自己的部队罢训。甚至还带坏了军队的作风,把女人和赌博都带入了军队!
陈刚说道深处,直扣灵魂一问:“你说这样的军队还有救吗?”
官大帅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吴大头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向自己报告军队一切安好,正在加紧训练!这不,还刚刚完成了买粮的任务。最主要的是卖粮食只要了半价,而且超额完成任务!
“难道说这些都是假的?老子被他蒙蔽了!”官大帅不敢相信。
“大哥,你多久没去军营了!咱们这帮老兄弟可没剩多少个了!”陈刚凄然道,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好,好啊。这个狗东西竟然把全盘打到老子的军队里来了!”官大帅面色阴沉,又向外大声道:“来啊!把吴大头带过来,我要见他!”
陈刚脸上闪过一丝“看戏”的心态,这官大帅会不会如处置自己的半个儿子呢?
“老陈,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官大帅语气迫切地问道。
“这,应该…。这说到底也是大帅家里的事!我不便评论,只不过希望军队能扭转风气,越来做好,毕竟在这个年代,稍有不胜就会满盘皆输!”陈刚定了定神,和官大帅对视道。
“攘外必先安内!好,那这军队的风气就从吴大头自己开始整顿了。”官大帅下定决心道。
客厅中气氛紧张而凝固,官大帅和陈刚落于主座。此时,吴大头颤巍巍地跪在了地上,那颗卤蛋大的头面向官大帅等人低着。
“把头抬起来。我只问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官大帅厉声喝道。
“是,岳父!”吴大头应得倒是利索。
“说过多少次了,公众场合称职务!”
“是,大帅!”
“你克扣军饷!导致底下的兄弟怨声载道,是与不是?”
吴大头连连摇头,“没有啊,大帅!我冤枉啊!”说完,便大声喊冤,眼泪鼻涕齐刷刷地下来!
“我日…”陈刚对于吴大头的表现有些瞠目结舌,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跪就跪,如今又哭哭闹闹装无辜!冷嘲道:“吴首领,别这样!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难道要底下的兄弟一一和你对峙才肯承认!”
吴大头面如死灰,结巴道:“这,没有。岳父,我一直遵从你的命令,把军队当家,断无可能拿兄弟们的军饷开玩笑啊!”
官大帅又有些迟疑,如此这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好,你看这是什么!?”说罢,陈刚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还有几封没有名字信!
官大帅一把抢过账本,翻了起来,眼睛停留得越久,脸色越发苍白。他又拿起了几封信快速打开,两眼喷出火光似乎要吞了眼前的吴大头。
“哗啦!”官大帅把账本和信甩在吴大头的脑袋上,“混账东西,你自己看!枉我如此信任你!”
吴大头立马捡起地上的账本书信,原本他是不认字的,但那账本他知道,就是记录军饷粮草出账的本子!他面如死灰,像死狗一样瘫在坐在地上。
官大帅死死地瞪着他,语气将至冰点:“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贪墨了军饷粮草?”
吴大头两眼无神地望着账本,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怎么会到了陈刚手里?
“是!”吴大头万念俱灰,也无法再抵赖!
“信中检举你军中赌博,玩女人,是与不是?”
“是!”
…
“咔嚓!”官大帅拔出配枪对准顶着吴大头,“狗心狗肺的东西,老子还把女儿托付于你!你就如此对她?”
“大帅,饶命啊。我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吴大头顶着黑洞洞的枪口,狗一样地求饶道。
边上的陈刚一脸不屑,这软骨头,到底是不是军人啊!
“啪啪啪。”官大帅连扇了三下大嘴巴子,吴大头牙齿震飞,满嘴是血。
“狗东西,真是越看做不顺眼!老子,老子毙了你!”说着枪上膛,再次对准了这颗大头!
场面一下变得如此激烈,陈刚瞪大双眼,有些吃惊,官大帅会让自己的女儿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