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颗心像被挤压过，酸胀得要命，抱着她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却觉得空落落的，像随时会失去，提心吊胆。
“我也疼…不许…不许再要了…”
可怜兮兮的。
萧瑟却忍不住想她被无心要了几次，叫她连声音都变得细弱了许多，甚至那双眼都恢复了两分神采，让人更移不开眼来。
“我难道在阿月眼中是禽兽不成？”
抚着她的脊背，萧瑟将人押进了自己怀里。
因前些年在那处破旧的雪落山庄避世，萧瑟已经算白皙，可此刻拢住她的手，却仍旧逊色一筹。
不愧其名。
“罢了，下次我定将府门好好关上了，不再叫阿月受委屈，可好？”他顺着她的话说，宠溺得要命。
“嗯…”
呆在这里久了，竟然也叫她养出了些娇纵的脾性，月姬一下散了困意，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萧瑟。
看得人心间一片爱怜。
萧瑟：“再过两天，阿月便可清晰视物了，可有打算？”
“报仇。”
两个字被她念得掷地有声。
早有所料，萧瑟下颚搁在她发丝上头，又在秀发之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好。”
萧瑟阖了阖眼，搂着人，裹在软白的狐裘里头。
第一次见她时，萧瑟就在想，这人怪奇怪的，大冬天却穿得这样单薄，莫非杀手都沦落到这个吃不起饭的地步了。
又加上她的内力、兵器，都偏寒凉，活生生的人像一块千年寒冰。
除了站在她身边的冥侯，似乎无人可以再望进她的心里。
无心说的那法子，虽然险，但却未必没用。
小神医住在白王府有段时日，也答应为她瞧眼睛。
诊金是他府里库房里的那棵千年人参。
萧瑟将一件涧石蓝的衣袍摆在她眼前时，月姬拧了拧眉。
“不想穿这个…”
“为什么？”
萧瑟俯身，小臂按在她枕头上，将人禁锢住。
“勒…”月姬捏了下他的腰。
二人发尾勾缠，连萧瑟都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她从前那过分清凉的衣裳。
视线从她瘦削的下巴往下移。
山峦起伏。
萧瑟拿着手丈量了一下，那块糕点或许是近日里做得多了，胃口也愈发的大了，一口吃不下，一手拿不完。
“你以前的衣裳被我撕碎了。”男人无辜地摊手，勾着她的尾指，轻轻地晃着。
于是，月姬便只能少穿一件小衣，将腰带系得松松垮垮，裙带飘落下来，被风吹着，如同一只飞舞的小蝴蝶，绚丽多姿。
她如今其实已经勉强可以视物，只不过瞧着轮廓仍然有些模糊。
萧瑟扶着人的手臂，揽着裙尾，将人扶上了马车。
假山流水，白王府看起来比雪落山庄多了些匠气，少了些特别。
灰色眸子的男人坐在厅中，身边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小神医华锦。
臧冥恭敬地低头，“殿下，永安王殿下到了。”
萧崇微微颔首，还未开口，就听见华锦压低的声音。
“难怪这么大方，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姑娘。”
有多漂亮？萧崇攥了下手，抬眼却见一片朦胧，只有大团的色块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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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是不是没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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