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茫然的宫远徵忽然咬着唇落起泪来,兀自捏着那只似被牛乳浸过的药碗起身,不发一言地离开。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就…
会去一定要好好研习才好。
往后的几日,每天一碗汤药从徵宫送过来,宫远徵却再也没出现过。
但知禾在羽宫却过得不是太好。
她很饿。
连下榻的力气都接近于无,脚步虚浮之际,扑进了宫子羽的怀里。
“阿禾?!”
“饿…子羽…我好饿…”她两只手扒着宫子羽的脖颈,难耐地蹭了蹭他的肩窝。
那一字一句的威胁犹在耳边,娇躯却如同灵活的水蛇,将宫子羽缠得很紧。
那诱人的血管就在眼前,知禾哭着抿了下唇,张开了口,支离破碎的语句不成声调,“想要…好饿…”
颈间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感,宫子羽托住她的臀,避免人掉下去。
只是牙齿还未来得及磨破宫子羽的皮肤。
“知知,我说过的话,你竟是都忘了个干净。”
宫尚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身上还披着未来得及除去的披风,逆着光,知禾实在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见他重复转着袖口。
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进,脱离了光的掩饰,那双怒极却又平静得过分的眼眸,现于眼前。
只需要再轻轻一动,宫尚角此刻的戾气就会冲破那层薄薄的皮子,汹涌着将她吞噬殆尽,他压着过促的呼吸,朝着知禾笑了一下。
而宫远徵却愣住站在了原地。
那夜天黑,叫他全然没看清她这寝衣的样子。
柔软的绸带束缚住她的腰身,将柳腰掐得窄细非常,可往上便是汹涌的波涛,呼之欲出,乌锦似的长发凌乱着遮住她半张脸。
像连道士都会舍不得收服的妖孽。
“我没有…我没有…”她手指动了下,眼尾被填满了委屈,分明…分明是他走了太久。
宫尚角一个巧劲,就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饶是他已经处在理智的边缘,却仍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知知,马上,马上就好。”
热息几乎快要将她的耳垂濡湿,知禾咬上他的肩膀,哼哼了两声。
只有他明白她的意思,想到这里,宫尚角胸口翻涌的妒意才被稍稍压下去了些。
“哥?你们要去哪儿,她好像病了,不如…”
“她想要的,只有我能给。”宫尚角敛下了眉,打断了宫远徵的话。
男人步伐急促却稳重,知禾只感觉他抬了下腿,踢开了扇门。
脊背被压在冰凉的桌案上头,宫尚角哗啦扫落一片的纸砚,笔挂上头的狼毫从这头晃到那头。
宫尚角率先解开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是想等她先有动作。
知禾扑上来,咬住他的胳膊,可半晌都没能磨破那块的肌肤。
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的牙口,娇声娇气地喊疼,“这里太硬了…我咬不动。”
随后又露出期待的目光,舔了下唇,望着宫尚角的脖颈。
“知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