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找宫子羽,只许喝我的血,不然我就将知知日日夜夜压在床榻上头,让知知腿永远是软着的。”
【略】
笔架上伶仃挂着一支笔,剩下的便可怜的躺在桌面上,笔尖被清墨打湿了,粘作一团,湿趴趴地垂下来。
知禾唇角蜿蜒下一抹瑰丽的暗红色血迹,不过是她的血。衣裳半褪了,露出纤软的腰肢,又因为伏在桌面上,时不时地抽口冷气。
“宫尚角…”她的声音似被什么狠狠蹂躏过的模样,动动唇便扯出了一片沙砾般。
“知知,怎么了?”他俯下身去,几乎贴上她的背脊。
长发如墨,从桌角垂落下来,如同一道浓稠的瀑布。
他似乎在这深冬里头不惧寒冷了,胸膛像簇火焰,在碰到她时,还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轻叹。
反过身的手拍了一下宫尚角,“我…我肚子疼。”
卷翘的长睫剧烈地抖动着,她的手攥着桌脚,泛出瘆人的白来。
她在撒谎。
宫尚角知道她已经不想继续。
也罢,今日着实是太过头了一些,用了些新花样,她一时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拢着衣袍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再无遮拦的瓶口顺着稀薄的空气涌出一股水流。
他轻柔地按着她的小腹,想起她那蹩脚的借口,终究还是揉按着她的柔软,将掌心的温度全部渡了过去。
知禾舒服得眯起眼,踩在他小腿肚上的脚也蜷了起来。
“知知莫要放松得太早了,这些日子里,我都待在宫门,我说话一向算话。”
“你想…你想饿死我不成,你分明知道…分明知道我隔段时间便要饮血,你不肯我咬自己,又不肯我找别人,你这人怎么生得徳如此…如此…”她有些苦恼地拧着眉,半晌才想出一个合适些的词语,“你这人怎么生得如此霸道。“
她偏着头,嘴唇嘟起来,慢声细语地指责着他,腮边的软肉轻微地动着,自然没能听见门外那细微又混乱的脚步———像是被摄了魂似的。
但除了她,这儿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宫尚角。
迅疾之间,宫尚角将人完全塞进怀里,只露出了那圆润的后脑勺。
“谁!”
笔山被他掷了出去,在地上砸落成了碎片,出来查看时,只有萧索的风吹过,却一片衣角也没见到。
他要顾及着她,便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宫尚角眼里聚起片阴翳,一下又一下的抚捏着知禾的后颈,借着那片肌肤,强压下了心中的躁郁。
翌日,天高云淡。
知禾刚吞下最后一口米饭,宫远徵便像掐着时间似的,端着那汤药过来。
临近门前,他却被绊了一步,瓷碗应声坠地,连带着他熬好的药汁,全部化作了乌有。
“远徵,怎么这样不小心。”宫尚角起身察看,“可有伤着哪儿?”
“没有没有!只是这药没了,角宫比羽宫远一些,再端过来怕也凉了,不如日后让她去我我医馆,这样也不会误了喝药的时辰。”
宫远徵边说边去拾掇瓷片,一个不察,便被划破了手。
知禾远远地瞧上了一眼,很长的一道血线正沿着他指尖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