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打在他有些单薄的衬衫上头，绰约了隐隐露出的线条。
许久没得到回复，巴太也有些心急，他揽着知禾的腰身，将人抱上一些，叫她踩住他的靴子，又勾着腰去寻她的软唇。
不够，不够。
他想要的很多很多。
“好了…巴太..”
她微肿的唇寻着缝隙张合，向外扯了扯他的脸颊。
怎么连这儿也是硬的。
难捏得很。
“你学得很好。”知禾踩上一截枯树树干，在他发顶拍了一下，又揪住他后脑勺的那颗小丸子，捏了捏。
他咧着嘴，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白皙的牙齿就这么整齐地排成一排，低着头，羞涩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还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巴太：“我送你回去，睡觉。”
“就这么两步路？我可还是住在你家。”
知禾语含揶揄，将他方才的话还给了他，刚刚还是傲气的少年，怎么忽然就开始忸怩了。
“你身上，好香。”巴太咬了下唇，定定地望着她，“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
看星星、看月亮，看其他什么乱七八糟都好。
不知道谁家在拉马头琴，草原上的牧民每家每户都隔得都有不断的距离。悠扬的琴声随着风飘过来，已经变得微不可闻，但却像自然赋予的背景音乐。
点缀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为他们又添了两分旖旎。
巴太轻拢住知禾的腰身，试探着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呼吸声均匀绵长，在牛羊的躁动中仍旧清晰。
他的长发微乱，目光却坚定如一。
一下，落在她唇角；第二下，落在她秀气精致的鼻尖。
他没再深吻，只是用唇描摹着她漂亮的五官，似想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浅尝辄止，却又珍重万分。
知禾的脸颊上陡然起了一片酸胀的酥麻，他像一片羽毛，路过的地方都泛起了阵阵痒意来。
蓦地撞进他的眼里，里头尽是温情。
张凤侠远远就看见两人依偎的身影，插着兜走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清了清嗓子，“知禾，你家给你打电话了。”
知禾来这儿之后，只用张凤侠小卖部里的座机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把自己手机关了机，她没想到家里会在这时候找她，登时脸色有些恹恹。
离她最近的巴太当然是第一个发现的。
“怎么了？”
“没事。”她声音发闷，跟在张凤侠身后。
“诶，巴太腹肌硬不硬？”张凤侠杵了一下知禾的胳膊。
追上来的巴太俊脸一红，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又不自觉地上手摸了摸。
应该…还行吧？
几平米的小卖部里头东西倒摆得整齐，和张凤侠生得有两分像的女生带着一副文气的眼睛，翻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知禾拿起电话，手指绕着绿色的线圈，越听，就越将眉拧紧了。
漏音的电话模糊地传来那头愤怒的低吼。
“快回家！家里给你安排的相亲你不去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我说了不嫁，你们是听不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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