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头留下一股浓重的气味,名为爱欲。知禾被裹在件宽大的衣袍里头,玉藕似的手臂从衣物里头支出一节,软绵绵地垂落下来,叫人想入非非。
范闲眼疾手快地拢住,又重新塞进了衣服里。
范思辙拎着袍角,匆匆地跑出来,“范闲,你们游花船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嫂嫂呢?这是…?”
范思辙的手不太安分,倒没有旁的过分心思,他自幼在范府里头小霸王似的长大,手总是比脑子快。
如今他手扯着一片衣角,想看看范闲究竟藏了什么宝物。
“啪。”
范闲将他的手打落了下去。
“好痛好痛!”范思辙捂着自己的手背,在原地单脚蹦了两圈。
“你!谋杀亲弟!”
略显圆润的脸此刻气鼓鼓的,范思辙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范闲,却没想到只得到他的冷脸。
一时间,再迟钝的脑子也该知道事情不对了。
“范闲…你这出去一趟怎么…”
“范思辙,先让开。”
范思辙缩了缩脖子,莫名感觉是哪儿来的一阵阴风,吹得他浑身发凉。
他嘴里嘟囔着要去庙里拜拜,脚步慌乱间打了个转,差点左脚绊右脚地把自己绊倒。
偏偏还装作若无其事地甩了下头发,刻意板正的脊背很僵硬。
可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被范闲吓着了。
活生生像是阿鼻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嘛!
跑远的范思辙还不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他要把那些不争气的鸡皮疙瘩通通搓掉!
范闲院里,站着个人。
范闲瞧不见他眼底的神色,却能从他不虞的唇角窥得五竹此刻的心情。
“你做什么?”
面对五竹张开的手臂,范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将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
从下了马车开始,知禾便不曾发出声音,温顺地窝在他臂弯里头。
印象中她的上一句话,是一句幽怨又颤抖的控诉。
但在范闲耳朵里,就变成了裹了蜜的糖。
“交给我,她才不会变成上次那样。”
小观音在他怀里缓缓地动了下僵硬的腿,脑袋抵住了范闲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太吵、太快,叫她睡得不开心。
范闲托着她乱扭的臀,在软肉上掐了一下,自然,这一切都掩在衣袍之下。
他再怎么疯,再怎么吃醋,也不会将这种亲密的动作暴露人前。
或许这更该归结于他那膨胀的占有欲。
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蜜桃。
蒙着眼睛的也不行。
他擦着五竹的肩膀走过,“上次你是如何做的,我都看得见,小辈的事就不劳烦五竹叔了。”
五竹攥了攥指尖,他知道那是怎样令人着迷沉沦的触感,也知道碰到那里时,她会温温吞吞地发出猫儿似的声音。
乌黑的长发直直地垂落在他手背,通过传感的设施,反馈到他的中枢。
“我希望等我出来,五竹叔可以说一说,你和我的小观音,到底是何渊源。”
范闲刻意咬重“我的”二字,原本沉默的五竹忽然开口反驳:“小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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