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不要闹了..”
娇慵的声音比那海棠还要更柔软一些,尾音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在人的心上挠着痒。
可就是这样轻柔的,像蝴蝶翅膀一样的,在李承泽的心里头掀起了一阵狂野的飓风。
“知知,看清楚我是谁!”
他手上动作忽然用力了几分,掐揉着她软嫩敏感的腰窝,那里如同一块一掐就碎的豆腐,叫知禾忍不住地颤抖着睁开眼。
殿内只留一盏微弱烛灯,被风吹得明灭,知禾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将眼皮撑开,看清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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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想起那天,范闲在大殿上勇敢地公然开口。
在大多数人眼里,这是一种近乎愚蠢的勇敢。
知道内情的人都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却又羡慕他的直率真诚。
这似乎在皇室是一种珍贵到罕见地步的品质。
佩服和嫉妒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细网,每一个孔洞都让人觉得无法呼吸。
京都诗仙,小范大人,这样美好的称呼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李承泽的肩头,提醒着他不仅在知禾的事情上落后范闲许多,连才能也比不上范闲。
可李承泽也喜欢读书。
他想和范闲做朋友,却又畏惧着范闲周身的光芒。
于是便想要做那幽暗,吞噬这些美好。
所以现在,即使李承泽并不相信范闲会如此轻易地死亡,也并不妨碍他先高兴一会儿。
总之,谢必安已经派出去了。
“你很开心?”知禾搓弄了两下手指,上前两步,掐住他的下颚,用力到指尖泛白。
李承泽被她掐得生疼,惊了一瞬的同时放松了身子,几乎要把整个上半身送进她手里。
掌根就势摩挲起她的腰腹,李承泽深谙她的每一个点,也知道碰哪里她会发出媚软的声音。
从这个角度看。
雪色忽顿,如水的月色像层银纱,浅浅勾勒出她丰满的轮廓。
柔荑向下移,堪堪掐住了那节脆弱的喉管。
她手小,甚是艰难,李承泽涨红了脸,僵硬的脸颊扯出一抹笑。
知禾闭了下眼,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他甩向一边。
李承泽伏在地上喘着气,身若好女,甚至现出了窈窕的曲线,和他那身红衣很是相衬。
急促的呼吸下,是一颗沸腾又战栗的心。
“知知,我讨厌他。”
“他若是死了,我的确高兴。”
这样的话,原本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可他却这样直白又不加掩饰地说出口。
范闲素日里也不是没找过他的麻烦。
既然不能变成同盟,那不如斩草除根。
李承泽跪坐在雪地里头,双腿岔开,腰也是塌陷下去的。他撩了下头发,慢慢地揉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腿。
“知知,终于少了一个人和我抢你。”
“我怎能,不开心呢?”
碎雪从红衣上滚落下来,李承泽摇摇晃晃站起来,他从背后捏出只小巧的酒樽,刚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葡萄香气便飘了出来。
“知知,和我一起庆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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