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修长的指节扣住酒壶,红宝石戒面幽幽地发着光,看起来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
知禾绕着发梢,轻轻笑了一声,“李承泽,你的手很好看。”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突兀且不合时宜,李承泽忽然一愣,视线落在自己手上,还未来得及勾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就被知禾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你想代替范闲在我身边的位置,对吗?”
柔软的指腹在他脸颊处轻轻抚摸着,李承泽不由自主地握上她的皓腕,鼻尖贴近,深吸了口气,“是,知知,我爱你,我想要你。”
“可你让我不太开心了。”
“范闲说过要接我回家的。”
方才还悸动的心漏了一拍,李承泽察觉到她峰回路转的话语当中隐藏的缕缕恶意,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忙去瞧她往日里那双让人沉溺的眸子。
似月牙似的,微微弯起,可里头却无半点笑意。
“李承泽,我发现你有些像他。”
欢愉时,她不小心叫错名字的记忆又重新浮上脑海,李承泽拼命晃着头,锋利的眼眉柔软混乱作了一团 ,低沉磁性的嗓音由于染上了哭腔而有些尖锐。
“知知,别再说了。”
知禾的手倏尔撑上了他的胸膛。
李承泽并不经常锻炼,皮肤透着常年不见光而积攒下来的冷白,整个人一旦罩在衣裳里,便觉得他有些弱不禁风。
可是他胸前的肌理又是如此明显,甚至…有些硕/大。
世事就是这样的荒诞不经。
李承泽早就重新坐回雪地里头,头发湿漉一片,看上去像极了一条落水小狗。
知禾此刻的唇角微微上扬,像是顽童得逞后的那种恶劣的笑意,但却温柔地在李承泽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肌肤的接触让李承泽脑子晕乎乎的一片,瞬间忘了他原本的目的,以及自己现在耻辱的姿势。
男人痴痴地仰着头,身子前倾,整个人都想往她怀里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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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承泽这里,她一直是高位。
“承泽,真是个好名字。”
在这一触即破的泡沫美景里,李承泽不可自拔地沉沦进去。
“你想承谁的泽?”
“当然…当然是知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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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狗,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她说这样舔手,很脏。
李承泽浑身骤僵,身上唯一携带的酒壶也在方才滚落在地上,香甜的酒水撒了一地,沁着甜甜的葡萄香气。
他来不及心疼。
“承泽,你身上不是有水源吗?”
知禾轻轻挑了下眉,视线下移,蹲着身子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既然你想取代范闲,那么…我允许你在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做他的替代品。”
“你们的手有些像,眼睛也是。”知禾想到什么,娇笑出声:“那我以后叫你什么才好呢?小闲?”
“不过等范闲回来之后,可不能这样了哦。”
她拍了拍李承泽的发顶,似是给予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