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腰间的束带上头。
布料下的胴体,他已见过无数遍。
但每次再见,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从前是盲仆在殿内侍奉时,庆帝就钟爱将人全赶出去,让她独自美好给自己一个人看。
现在更是如此。
若想保住眼睛和耳朵,就该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听。
他从来不是心善的人。
对这种蝼蚁之命,更是从未当作过一回事。
这世间蚂蚁千千万万,哪儿有人会在意一天死去了多少只呢?
瘦削的手指轻勾住她的衣带,缓缓一挑,似菡萏般,缓缓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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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仍侧躺在知禾身后,宽大的手掌掐揉她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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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父子。
都喜欢在衣裳上面做文章,糟蹋好东西。
知禾揉了揉眉,此刻也还不到正午,他们似乎有着奇怪的默契,将时间错开,却又接连不断。
“朕会命人再赶制一件出来。”
他方才弄得狠了,手中的动作也没留情,好几处金线都被扯得崩开。
3D立体花。
知禾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几个字,蓦地笑了一声。
“知知在笑什么?”
庆帝的手背从她脸颊一路游弋向下,凸起的指骨路过唇瓣、肩窝、绵软,最后落在那凹陷的腰间。
垂眸去看,果不其然,知禾咬着唇,将那即将溢出口的吟哦吞没在了唇齿之间。
力道忽重,庆帝忽地被知禾攥住了手。
在她没瞧见的身后,男人眸色微暗,大掌拢着她浑圆的翘臀,揉掐了一把。
“下月初便是祭祀了,到时春日融融,知知会好过一些。”
“唔…”
两条白嫩的玉腿蜷了起来,知禾扯着锦衾一觉,迷迷糊糊地将脸埋了进去。
她实在太困了。
放纵之后的疲惫一点一点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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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哂笑了声,环过她的腿弯,将人往上掂了两下,“瘦了。”
她吸了吸鼻子,在庆帝怀里掀开点眼皮嘟囔了句,又重新阖上眼。
若是知禾清醒着,定会腹诽,日日纵.欲,这样贪欢,能不瘦吗。
她如今正是困意最浓,庆帝将人安置在软榻上头,拨弄着她的发丝,盯着那发旋儿,沉沉开口:“知知如今应该玩够了吧。”
“那么,从谁开始比较好呢?”
最后一声尾音似夹着轻微的叹息和悲悯,可若看向庆帝眼底,那里头漠然一片,方才温情尽退,蕴着显见的狠辣。
可不过片刻,他眼里的情绪就已经悄然划过。
打开的门透进些风,将积攒的气味卷去,踏出这道门,他仍是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庆帝。
所有的柔情,怜爱,只片刻地展示给她。
天边寥落了几颗星子,知禾醒来时,已经在换过床品的柔软大床上头。
只是面前可见一恍惚的人影。
来人就这么盘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