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禾被他拦腰抱上了马,马儿似乎不太适应两个人一同的重量,蹬了蹬前蹄,整个身子都向上抬起来了。
尽管知禾的手指已经扒住了马鞍,但屁股还是止不住地向后滑去,直到滑进了坚硬的胸膛里。
她显然不很适应这样的局面———被有力的双臂桎梏着,像是整个人都嵌进了萧蘅的怀里似的。
萧蘅摁住她扭动的腰,微俯了身,“蓁蓁,还没到动的时候。”
娇软僵硬了一瞬,知禾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萧蘅…这是在外面!”
这样生动鲜活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萧蘅微微颔首,眼含笑意,“我知道。”
马蹄扬起的尘土簌簌落下,国公府前,知禾被萧蘅用力箍住腰身,又被疾步的萧蘅带进了房里。
男人坐在团凳上头,双腿微微岔开些,慢慢地扯开了衣带,解去污糟的外袍,露出了里头雪白的中衣。
只是,他小腹处却横亘着一道小臂左右长的伤口,和纵向的肌肉线条交错,像是条斑驳的路。
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明明刚刚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哪哪儿都还很有力气。
此刻的脸色却陡然憔悴了下去。
臭男人。
苦肉计。
里衣由于沾了血液而变得粘稠,从肌肤上头掀起来时,黏连出一片细密的血丝。
出门得急,没来得及换上甲胄,又一人直闯入山贼老窝,萧蘅再厉害,也终究只是肉体凡胎。
他也会受伤,也会疼。
可偏偏刚刚还一声不吭地站在寒风里头同她说话,面不改色。
“蓁蓁…可以和我说说,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么?”
“是我在观中第一次遇见你,还是…?”
嘴唇干裂,因为失血过多,又显得过分苍白,打眼一看,比他那衣裳还要白衣还要白上几分。
可怜极了。
“一开始。”
“从一开始你那莫名其妙的爱开始。”知禾抬眼,一侧的手指揪紧了衣裳,将那单薄的贞女服攥出个可怜的褶皱。
萧蘅一怔,竟发现她眼底带着讽意,心中一紧,原来…竟是从这样早的时候。
男人敛着眸子,受伤但脚步却不虚浮,将榻上的被子扯开,披在她肩上,“蓁蓁是不是冷。”
重活一世这件事,实在太过离奇,萧蘅实在没有把握讲出来他会相信。
知禾下意识拢紧被子,触到他微凉的指尖,又缩了回来。
而萧蘅也知道自己身上太脏,坐远了一些。
“不是莫名其妙…蓁蓁…”
“萧蘅,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去处理伤口。”
“不要!”萧蘅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方才已然凝固的伤口一下被撕裂了。
男人单膝跪在榻边,轻柔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圆润的唇珠上头重重地碾了一下,轻易地撬开了她的两片唇瓣。
随着他的腿向下压,知禾不得不往后倒去,便让萧蘅顺势握住了她的踝骨并向上折叠,像是脆弱蝴蝶的翅膀。
“萧蘅!你不要命了?!”
“你都要没了,要命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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