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两人对峙,萧蘅兀自发出了一声轻笑,像不屑,又像…愤怒。
鞋履摩挲着地面的声音也被放大了,萧蘅抱紧了怀中的娇躯,朝着房内走去,语调甜腻又温柔,“待会儿叫丫鬟来为你沐浴,现在,我先去解决一点儿事情,等等我,蓁蓁。”
顾从云一步一顿,他当然很想不管不顾地将人抢过来。
可不行。
蓁蓁还在生着他的气呢。
怎么办才好呢?
要怎么做,才能让蓁蓁相信他对她绝无二心?
是否要将那颗跳动着的、鲜红的心脏剖解出来,然后再仔仔细细地为她解说,这里除了她,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顾从云忽然感觉到一股痛苦要将他淹没,痛意来时,并不汹涌,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地在他身上着附,将他的敏锐吞没后,再突然发作。
望着萧蘅强势的占有,顾从云忽然冷静下来,从缝隙中,窥见了知禾那双昳丽浓稠的眼眉。
即使她的发梢被汗意氤氲着,结成了一缕,顾从云却依旧觉得,他的夫人,是这世上顶顶漂亮的人。
这样想着,顾从云嘴上便情不自禁地唤出了那声“夫人”。
肃国公又如何呢?
他是蓁蓁亲自选定的夫君。
光凭这一点,纵是萧蘅,也没有反驳的权利。
他和蓁蓁一日未曾和离,萧蘅就永远只能是暗中窥伺人妻的老鼠。
空气冷冽,让顾从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下。
随后,他在萧蘅粗重忍耐的呼吸声里,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叮嘱。
“萧蘅,不许伤他。”
萧蘅陡然像被人扔进了一场诡谲的噩梦里头,残留的温情和温度在这一瞬间通通褪去,只剩鲜血流逝的冰冷。
喉咙艰涩,好不容易找回低哑的声音,萧蘅忍不住地眨了下酸涩的眼睛,轻声回应。
“好。”
可萧蘅没忍住,他想躬伏下身子,可又想起情敌就在身后凝望着他。
文纪拦不住的人,不代表他拦不住。
两世的记忆在他脑子里头交织,变成了一股旁人没法儿砍断的绳索,却依旧没能拽住他此时的理智。
萧蘅抬起手,狠狠地捏住了顾从云的肩膀,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一样,“滚出去。”
才不要不伤他。
他巴不得顾从云在他眼前立刻暴毙。
“蓁蓁更喜欢他吗?”萧蘅望着顾从云跌落的身体,轻轻一笑,还没回身便问道。
萧蘅掸了掸身上的衣袍,虽有君子之风,可却已无君子之姿。
那件衣裳,实在太脏了。
他走近,伏在榻边,轻撷知禾的脸颊,同她的温软厮磨着。
“他是我夫君。”
“很快就不是了。”萧蘅顿了一下,“我比他更好用,我官职比他高,武功比他强,连在床上…”
“都能到他到不了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我只会更趁手。”
“所以夫人,为何不看看我呢?“
知禾支起手肘,玉藕似的一截手臂便露在了外头,她两指捏着萧蘅的下巴,略抬起了一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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