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下，命运如丝，缠绕众生。
花如月站在昆仑之巅，血红的衣裙被山风掀起。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命盘，此刻正映出天道为她与白九思写定的命数：怨侣相杀，不死不休。
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一划，命盘碎裂。
“师兄，”她侧首，看向立于身后的白九思，“既然天道非要我们纠缠，那我们就演给它看。”
白九思抬眸望向苍穹，眼底映出芙蕖消散前的最后一缕残影。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像是立下血誓。
……
诛仙台上。
花如月执剑而立，剑锋直指白九思咽喉。
“白九思！你竟敢杀我徒弟，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她的声音传遍三界，众仙皆惊。
白九思冷笑，指尖轻弹剑锋，黑雾缭绕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暧昧，“师妹，你确定要在这里杀我？”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我得到消息，师父的神魂碎片，藏在凡尘，务必尽快找到。”
花如月瞳孔骤缩，剑锋猛地往前一送。
“噗嗤！”
鲜血溅落在诛仙台上，如红梅绽放。
白九思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胸膛的剑，唇角却勾起一抹笑。
“这一剑，我记下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白雾消散，只余她一人站在血泊中，剑尖滴血。
围观仙神皆叹，“这对师兄妹曾经感情挺好的，怎么这回都不死不休了？”
……
白九思掐着花如月的脖颈，将她按在忘川河畔。
“花如月，你想封印我，毁我道基，今日我便让你魂飞魄散！”
他的声音森冷如冰，可指尖却轻轻摩挲着她的颈侧。
花如月唇角溢血，却笑得肆意，“师兄，你杀得了我吗？”
她的指尖在他心口轻轻一划，一道血痕浮现，“师父的神魂已经在凡间找到了。”
白九思猛地收紧手指，却在最后一刻松了力道。
“这一世，算你赢。”
他松开她，转身踏入忘川，背影决绝。
鬼差们摇头叹息，“这对神仙怨侣，就算纠缠千年，终究也是不得善终。”
……
花如月和白九思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彼此对视。
“师兄，你还是回来了。这一战，是时候该结束了。”
她的剑已经折断，可眼神依旧锋利如刀。
白九思低笑一声，“是啊，该结束了。”
下一秒，他的手掌贯穿她的胸膛，而她的断剑也刺入他的心脏。
鲜血交融，染红了两人的衣袍。
花如月靠在他怀里，轻声呢喃，“师兄……我们演得……像吗？还好，一切都要结束了。师父会回到净云宗的……”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碎成无数光点，消散而去。
……
逆转的时光长河泛起涟漪，芙蕖的神识在万千因果中睁开了眼。
千年大戏，皆是虚妄。
唯有救她，才是真实。
她看到了一切真相，也终于明白，这场千年大戏，从来不是天道的棋局。
而是她的两个徒弟，为她布下的——逆命之局。
芙蕖轻笑，广袖一展。
“哗啦！”
时空如镜面破碎，藏雷殿的紫檀梁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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