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若要说事便好好说。”芙蕖手轻轻一推，恰好隔开两人距离，“若要比美……”
她忽然轻笑一声，“本宫宫中养的孔雀开屏时，倒比你现在好看三分。”
上官鹤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风流姿态。
芙蕖指尖轻敲羊脂玉赌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眸看向上官鹤，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对本宫使美人计是没用的。”
她唇角微扬，语气慵懒却不容置疑，“赌不赌？”
上官鹤撇了撇嘴，雪白衣袖拂过桌面，施施然在芙蕖对面坐下。
他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拨弄着桌上的金锭，笑道：“公主想要怎么赌？”
芙蕖轻笑，指尖轻轻划过玉桌边缘，“你是将选择权交给本宫？”
她微微倾身，烛光在她精致的眉眼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你……怕是输定了。”
上官鹤摊手，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没事。”
他抬眼看向芙蕖，眼中带着几分玩味，“输给公主这样的大美人，又不丢脸。”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压低，带着几分暧昧，“更何况，公主还是‘地府’之主呢！”
芙蕖眸色微冷，却并未动怒。
她朝上官鹤勾了勾手指，姿态慵懒却不容拒绝。
上官鹤挑眉，还是顺从地倾身凑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几乎交缠。
“你对你们大当家……是不是忠心耿耿？”
芙蕖轻声问道，声音如羽毛拂过耳畔。
上官鹤假笑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那……肯定啊。”
芙蕖轻笑，忽然伸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搭在上官鹤的脖颈处。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却莫名给人一种锋利的错觉。
上官鹤喉结微动，却并未躲开。
“江湖之中，‘残江月’算是有些地位。”芙蕖慢条斯理地说道，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颈侧，“但和本宫的‘地府’相比，还是逊色不少。”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上官鹤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莲花香，清冷幽远，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让他一时间有些恍神。
芙蕖忽然收拢手指，轻轻勾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眸在烛光下如同深潭，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听说‘残江月’的大当家离十六不常在会馆，平日里，都是你来做主。”
她微微眯眼，“不如……你帮本宫劝他一劝，加入本宫的‘地府’，如何？”
上官鹤呼吸微滞。
芙蕖的指尖冰凉，触感却莫名灼人。
他本能地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可能的。”
芙蕖并不意外。
她忽然松开他的后颈，转而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
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怎么？”她轻声问道，眼中带着探究，“你能直接替离十六做主，还是……离十六的身份有问题？”
上官鹤瞳孔骤然收缩，一瞬间的慌乱被芙蕖尽收眼底。
他迅速调整表情，嬉皮笑脸地挣脱芙蕖的手，向后靠回椅背，“怎么可能？”
他干笑两声，“只是今日大当家在，我怎么也做不了他的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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