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南珩突然拍案而起,震得茶盏叮当乱响,“‘残江月’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他俯身撑在案几上,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但你要告诉我,‘地府’的兵器究竟用了什么锻法?为何比千羽军的‘锻刀之术’更锋利?”
芙蕖眸光微动。
“这个啊……”她突然拽过上官鹤的衣领,在后者惊愕的目光中咬住他耳垂,“秘方就是……”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拿我床上的这位美人来换。日后,你们不许私下联系。”
上官鹤瞬间从耳根红到锁骨。
南珩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活苍蝇,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你们……”
“七哥考虑清楚。”芙蕖把玩着上官鹤散落的发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是要锻刀秘方……”
她突然将人推倒在榻,“还是要……美人?哦,我忘了,某人如今还未通人事。”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南珩夺门而出时,差点撞翻前来送点心的刘娇儿。
小哑女歪头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纱帐后纠缠的人影,默默把食盒放在门外,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芙蕖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忽然松开钳制上官鹤的手。
她望向窗外纷飞的海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殿下?”上官鹤小心翼翼地替她拢好衣襟,“您……当真要给他锻刀之法?”
芙蕖回神,忽然掐住他下巴,“怎么?”
指尖擦过他微肿的唇瓣,“你不希望本宫给?”
上官鹤摇头,“那倒不是。只是……”
他叹了口气,“殿下开心就好。”
窗外忽然下起太阳雨。
晶莹的水珠穿过海棠花枝,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上官鹤望着芙蕖被雨光映亮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位公主殿下,或许并不像表面那般铁石心肠。
……
时光转瞬即逝……
暮冬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芙蕖倚在软枕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上的黄历。
“上元”二字被朱砂圈了又圈,鲜红得刺目。
“殿下尝尝这个。”
上官鹤从身后环住她,将一块桂花糖喂到她唇边。
他今日着了件月白色锦袍,袖口用银线绣着流云纹,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整个人清俊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芙蕖就着他的手含住糖块,舌尖不经意擦过指尖。
上官鹤耳尖瞬间染上薄红,却强作镇定地替她拢了拢散落的青丝,“甜么?”
“尚可。”
芙蕖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仍黏在那页黄历上。
纸页边角已经起了毛边,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
上官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忽然轻笑,“殿下近日总看黄历,莫非……”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在盼着什么好日子?”
窗外传来侍女们悬挂彩灯的嬉笑声。
芙蕖忽然转身,玉指揪住上官鹤的衣襟将他拉近。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上元灯会。”她红唇微启,带着桂花糖的甜香,“陪本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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