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鹤眼中霎时燃起火光，抱着她大步走向门口。
夜风掀起他的衣袍，他几乎是运起轻功穿过回廊。
芙蕖的发丝在风中飞扬，扫过他紧绷的下颌。
芙蕖盯着他出了神，等回过神时，她已被抱进温泉室。
氤氲水汽中，上官鹤的眉眼柔和了许多。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汉白玉池边，自己却后退一步，恭敬地垂下眼睛。
“怎么？方才不是还很放肆？”
芙蕖故意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上官鹤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拇指在踝骨处轻轻摩挲。
“在下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说着最守礼的话，眼神却放肆地描摹着她浸湿的裙裾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芙蕖突然收脚，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上官鹤的前襟。
薄纱贴在胸膛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把灯熄了。”
她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上官鹤转身挥袖，十二盏宫灯次第熄灭。
月光透过琉璃顶洒落，将温泉池照得如同梦境。
当他再回头时，芙蕖已潜入水中，只余长发如墨莲般在水面舒展。
水波荡漾间，上官鹤的衣袍一件件落在玉阶上。
他踏入池中的声响让芙蕖转过身来，两人隔着蒸腾的热雾相望。
水珠顺着上官鹤的锁骨滑落，芙蕖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滴水珠的轨迹。
“过来。”
她伸出手。
上官鹤如奉纶音，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
当他终于将芙蕖拥入怀中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叹息出声。
水汽模糊了界限，他的唇寻到她的，温柔得不可思议。
……
公主府。
芙蕖指尖的朱砂笔在奏折上圈画，每一道红痕都精准地落在官员名字上。
这些名字会在三日内或升迁，或下狱。
“殿下，听说宋姑娘又准备去南珩那儿了。”
上官鹤捧着暖炉进来。
芙蕖笔尖微顿，朱砂在纸上晕开一点猩红。
她抬眸望向窗外，那片曾经被剧情力量笼罩的天空，如今澄澈得能看到流云游走的轨迹。
随着她手中权柄日重，这个世界的“纸片感”正在消退，连御花园的蝴蝶都开始有了不按剧本飞行的轨迹。
“随她去。”
芙蕖合上奏折，心中却想着前两日自己告诫宋小鱼不要将剧本的事情告诉这个世界的人。
可她不听，非要将一切告诉南珩。
上官鹤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的冷淡。
他不动声色地递上参茶：“宋姑娘年纪尚小……”
“小？”芙蕖突然冷笑，“她比南珩没小上多少。”
窗外传来一阵嬉闹声。
宋小鱼提着裙摆跑过回廊，发间金步摇在夕阳下晃出细碎金光。
她身后跟着满脸无奈的南珩。
“师父！”宋小鱼扒着窗棂探头，“南珩说西市新来了个胡商……”
芙蕖抬眸，目光扫过南珩骤然绷紧的下颌。
这位七殿下最近越发像个活人了，连眼尾的那颗痣都显得格外生动。
“本宫很忙。”芙蕖打断她，指尖在“钞能力系统”面板上轻轻一划，“你且去玩吧。”
宋小鱼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困惑地眨眨眼，突然觉得记忆中那个会陪她逛灯会的表姐，不知何时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师父。
这种违和感转瞬即逝，很快被南珩牵手的触感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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