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芙蕖微微仰头，任他的吻落在颈间，“文武分科，秋闱前必须办妥。”
上官鹤低笑，“我的殿下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他的手突然用力，将芙蕖转向自己，“不过朝中那些老顽固可不好对付。”
芙蕖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所以需要你去找林如晦的那个小孙子聊聊。”
她红唇轻启，咬住上官鹤的耳垂，“听说那孩子最近迷上了城南的斗鸡……”
……
五更鼓响，芙蕖已盛装完毕。
上官鹤站在她身后，为她调整朝冠的角度。
他今日换了一身侍卫装扮，却掩不住那一身江湖气。
“林如晦的孙子昨晚在‘残江月’输了三万两。”上官鹤在她耳边低语，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今早有人看见林府的管家急匆匆去了钱庄。”
芙蕖唇角微扬，“很好。”
她转身面对上官鹤，突然伸手抚平他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今日你不必跟去，去查查南珩的那个舅舅最近还见了什么人。”
太极殿上，当芙蕖提出将秋闱分为文武两科时，果然引起轩然大波。
林如晦颤巍巍地出列反对，“祖宗成法不可轻改！武人粗鄙，岂能与文人同列科举？”
芙蕖不慌不忙地展开奏章，“林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况且令孙近日在城南的‘雅趣’，本宫也有所耳闻……”
林如晦脸色骤变，额头渗出冷汗，“老臣……老臣细想之下，殿下所言极是！”
当夜，上官鹤带回一个染血的布包。
芙蕖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问，“查清楚了？”
“南珩的舅舅这半月见了这些官员。”上官鹤将布包扔在案几上，露出里面的密信，“都在这里了。其中三个……以后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效力了。”
芙蕖这才抬眼，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袖口，“你受伤了？”
上官鹤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小伤。那个姓赵的校尉剑法不错，可惜……”
“过来。”
芙蕖打断他，取出金疮药。
上官鹤乖顺地跪在她脚边，任她为自己包扎。
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如同一体。
……
秋闱前夕，芙蕖在城郊一处隐秘庄园召见了“地府”的精英。
这些青年个个身怀绝技，却都隐于市井。
秦夜站在阴影处，冷眼审视着每一个人。
“记住你们的身份。”芙蕖的声音如冰似玉，“边关小吏之子、没落将门后裔、江湖游侠……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天衣无缝。”
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出列行礼，“殿下放心，属下们潜伏多年，就等这一日。”
芙蕖看向秦夜，“你觉得他们如何？”
秦夜缓步走出阴影，手指轻抚剑柄，“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她突然拔剑，剑光如电，直指那青年咽喉，“你母亲姓什么？”
青年面不改色，“属下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长大。”
秦夜剑尖微移，“你叔父的左腿是怎么瘸的？”
“征西时中箭，伤口溃烂所致。”
一连十几个问题后，秦夜终于收剑入鞘，“勉强合格。”
放榜那日，皇城沸腾。
武科前十名中，有七人都是芙蕖安排的“地府”成员；文科榜单上，逍遥阁的寒门学子的卷子占了近半。
上官鹤站在城楼阴影处，看着下方欢呼的人群，轻声道：“小公主，你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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