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的指尖带着温泉的热度，所过之处像是点燃了一串火苗。
燕迟闭了闭眼，脑海中闪过这些年与芙蕖相处的所有场景。
“阿蕖……”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你究竟想要什么？”
芙蕖突然用力扯开他的衣襟，玉扣崩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仰头望进他的眼睛，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朕需要个孩子，一个流着燕家血脉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燕迟头上。
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屏风，震得架上瓷器叮当作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芙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慵懒的模样，“随你怎么想。”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他身上，“燕迟，你别无选择。而我的男人，只会是你。”
燕迟瞳孔微震，心里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
而此时，芙蕖的手指已经解开了他大半衣襟，正顺着胸膛缓缓下滑。
“为什么是我？”燕迟突然问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有无数大臣，想送他们儿子进宫。”
“可他们都不是你。”芙蕖打断他，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只有你，阿迟……”
阳光偏移了几分，照在芙蕖半边脸上，将她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燕迟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在芙蕖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压抑的渴望与痛苦，凶狠得几乎像是撕咬。
芙蕖起初僵硬了一瞬，随即热烈地回应起来，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肩膀。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燕迟的嘴唇上沾了一丝血色。
他抬手用拇指擦去芙蕖唇角的痕迹，声音沙哑，“如你所愿，陛下。”
芙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她勾唇一笑，拉着燕迟向温泉池边走去，然后将他一把推入水中。
下一刻，芙蕖也跟着下了台阶，缓缓走进了池子里。
她只是随手捏了捏燕迟的镣铐。
“噼啪。”
镣铐碎裂。
接着是脚上的镣铐。
燕迟看着空空的手腕和脚腕，微微愣神。
他有一瞬间，想要逃离。
芙蕖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缓缓开口，“阿迟，你逃不掉的。”
她咬住了燕迟的耳垂，“如果你逃了，我会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日后寸步不离。”
水池中，芙蕖掐住燕迟的脖子，“你是朕的人。一辈子都只是朕的人。”
指腹移动到燕迟的心口上，感受皮肤下剧烈的心跳。
芙蕖很是满意地吻了吻燕迟的唇角。
“阿蕖……”燕迟将脸埋在她散开的长发中，“你会后悔的。”
“朕从不后悔。”芙蕖仰起头，“倒是你……”
她突然咬住他的喉结，“敢不敢？”
燕迟正想说些什么。
“嘘。”芙蕖忽然用指尖抵住他的唇，温热的掌心再次贴上他心口，芙蕖直接戳破，轻声道：“这里跳得真快。”
她的指尖缓缓划过胸膛，语气暧昧至极，“你明明也想要我。”
燕迟突然擒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凶狠地吻了下去。
水雾愈发浓重，将两人的身影渐渐吞没。
远处，风铃在寒风中剧烈摇曳，却发出了如梦似幻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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