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熏香袅袅，苏合香的香气在空气中缠绵。
芙蕖望进他眼底，那里面的情意烫得惊人。
她轻叹，“肖珏……”
下一刻，她忽然低头，红唇覆上他的。
肖珏浑身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芙蕖的鎏金步摇随着动作摇晃，在烛光下划出璀璨的弧线。
角落里，禾晏死死攥着剑柄，指甲陷入掌心。
程小小的琴声早已停了，整个宴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和唇齿交缠的暧昧。
良久，芙蕖推开肖珏，唇上胭脂已经花了。
她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味道不错，本王很满意。”
肖珏低笑，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瓣，“那再来一次。”
芙蕖推开肖珏，从肖珏的怀里起身。
沉香木的香气在暖阁内氤氲，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已燃过半，烛泪如血，层层堆叠在青铜烛台上。
窗外风雪渐歇，唯有檐角铜铃偶尔被夜风拂动，发出清越的声响。
“肖珏。”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醉意，“本王日日将漂亮的侍卫带在身边，世人都说我放荡不羁，你怎么一点都不想问本王？”
肖珏闻言动作一顿，唇角微微上扬，“那漂亮的侍卫，是禾晏吗？”
他抬眸，星目中含着笑意，“可她不是个女子吗？”
禾晏浑身一僵，下意识看向芙蕖，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芙蕖轻笑一声，朝禾晏微微颔首。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禾晏如蒙大赦，行礼后退时脚步都比平日轻快几分。
只是在经过肖珏身边时，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眸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肖珏恍若未觉，反而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你倒是淡定。”芙蕖晃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就不怕本王真养了几个面首？”
肖珏忽然起身，走到榻前单膝跪地，这个姿势让他恰好能与斜倚着的芙蕖平视，“阿蕖。”
他伸手取下她手中的酒杯，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你若是真要养面首，第一个该选的不就是我吗？”
暖阁内霎时一静。
烛火映得芙蕖眼中流光溢彩。
她忽然伸手揪住肖珏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你这是毛遂自荐？”
两人呼吸相闻。
肖珏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梅香，混合着葡萄酒的醇厚，让人醺然欲醉。
他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末将武艺尚可，容貌……也还过得去。”
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诱哄，“最重要的是，绝对忠心。”
芙蕖忽然笑出声，松开了他的衣领。
就在肖珏以为她这次会推开自己时，那双柔荑却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他的喉结处，“忠心？”
她指尖轻轻刮过那处凸起，感受着掌下肌肤的震颤，“你的忠心，本王自然知道。但……”
她忽然倾身向前，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本王要的，可不止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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