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呼吸一滞。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只要你要的，我什么都愿意给。”
芙蕖早有预料般借力起身，绯色裙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转眼间已经跨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让她居高临下，翡翠护甲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哦？如此，倒是让本王有些惊喜了。”
肖珏双手稳稳扶在她的腰际，仰头望进她的眼睛，“阿蕖。”
他忽然正色，“我肖珏此生所求，不过两件事。”
“哦？”芙蕖挑眉。
“一是护你周全。”他声音低沉，“二是……”
话未说完，芙蕖忽然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霸道，带着葡萄酒的醇香和摄政王特有的不容拒绝。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纠缠成一幅旖旎的画。
良久，芙蕖微微喘息着退开，“第二个愿望，本王准了。”
肖珏蹙眉，“末将还没说完呢。”
天下太平？
“不重要。”芙蕖从他腿上起身，绯色衣袖拂过他的面颊，带起一阵香风，“反正……”
她回眸一笑，眼尾染着淡淡的红，“都是本王的。”
……
议政大殿上，芙蕖端坐在鎏金御座之侧，玄色朝服上金线绣制的蟒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指尖轻叩扶手，翡翠护甲与紫檀木相击，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报——！”
传令官仓皇闯入，铠甲上还带着未化的雪粒，“乌托在此集结十万铁骑已破玉门关，掖州府告急！”
殿内霎时哗然。
老臣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抖着胡子开始念叨“女子干政，天降灾祸”之类的陈词滥调。
芙蕖忽然轻笑一声。
笑声不大，却让满朝文武瞬间噤若寒蝉。
她缓缓起身，腰间金错刀与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鸣，“诸位爱卿。”
红唇轻启，声音如冰刃刮过殿内每个人的耳膜，“可是在等本王拿主意？”
“王爷！”兵部尚书扑通跪地，“乌托再次来势汹汹，当务之急是调遣……”
“本王亲自去。”芙蕖打断他，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十万玄甲军，三日后开拔。”
朝臣们倒吸冷气。
户部侍郎颤声道：“这……这不合规矩！女子怎能……”
“喀嚓”一声脆响，芙蕖手中的象牙笏板断成两截。
她随手将碎片掷在地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有谁要跟本王讲规矩？”
殿内死一般寂静。
唯有楚昭站在文官队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狂热。
……
摄政王府。
“你疯了？！”肖珏一掌拍碎案几，茶盏滚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水痕，“乌托人不是善茬，你又养尊处优很久，边境苦寒……”
芙蕖正在试穿铠甲，闻言头也不抬，“所以呢？”
她系紧腕甲，银亮的金属衬得她手腕纤细得惊人，“你觉得本王不能当这个将军？”
肖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陡然低下来，“阿蕖，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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