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官道,行军途中。
朔风如刀,卷起漫天黄沙。
玄甲军的铁骑在官道上绵延数里,黑压压的军阵如同一条巨龙蜿蜒北去。
芙蕖端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上,银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未戴头盔,只用一根鎏金发簪将青丝挽起,任凭风沙掠过她如玉的面庞。
“报——!”
斥候飞驰而来,在芙蕖马前勒住缰绳,“前方三十里发现乌托游骑!”
禾晏立刻按住腰间软剑,冷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杀意。
芙蕖却只是轻轻抬手,鎏金护腕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光,“传令,全军戒备,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芙蕖回首望去,只见一支轻骑如利箭般破开烟尘而来。
为首的将领一袭玄色轻甲,肩头猩红披风猎猎作响,正是肖珏。
“吁——”
肖珏在芙蕖马前勒住战马,黑骏马人立而起,溅起一片尘土。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臣请随殿下一同出征!”
芙蕖眯起眼睛。
风沙中,她看见肖珏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腰间那枚她赏的血玉坠子沾满尘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晃动。
“肖将军。”芙蕖冷笑,“你不与你父亲一起留守掖州卫,可知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肖珏抬头,星目中映着她冷艳的容颜,“斩立决。”
声音却带着笑意,“不过王爷舍得吗?”
禾晏在一旁冷哼一声,手指已经按在剑柄上。
芙蕖抬手制止她,翡翠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你都追到这里了,本王还能将你赶回去不成?”
肖珏得令,利落地翻身上马,黑色战靴一夹马腹,稳稳停在芙蕖左侧。
他解下腰间水囊递过去,“喝点水,前面五十里没有水源。”
芙蕖接过水囊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
肖珏不自然地摩挲了下手指,心中欢喜。
……
残阳如血,将整支军队镀上一层金红色。
芙蕖忽然抬手示意停止前进,鎏金护腕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前军扎营。”她指向一处背风的高地,“斥候队往东北方向侦查,注意乌托人的埋伏。”
肖珏微微挑眉。
芙蕖选择的扎营地点依山傍水,既避开了可能的夜袭路线,又控制了水源。
这绝不是新手能做出的判断。
“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善兵事了?”他驱马靠近,低声问道。
芙蕖唇角微勾,没有回答。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银甲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士兵们立刻为她让出一条路,眼中满是敬畏。
这一路上,这位看似娇弱的摄政王展现出的军事才能,已经让这些老兵油子心服口服。
“传令下去。”芙蕖解下披风,露出纤细却挺拔的身姿,“今夜口令‘黄金万两’,哨位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
禾晏立刻领命而去。
肖珏看着芙蕖熟练地检查营防布置,眼中满满都是倾慕。
芙蕖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回眸一笑。
那一刻,她鎏金发簪上的明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眉眼如画,却又带着沙场宿将才有的凌厉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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