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运河上，月色凄迷如纱，静静笼罩着这艘奢华的花船。
船身缀满的琉璃灯盏仍在摇曳，映照出的却已不是昔日的歌舞升平，而是满目猩红。
芙蕖步步逼近，月白裙裾在染血的甲板上曳过，宛若一朵盛开在炼狱的雪莲。
她足尖所过之处，血迹自动退避，始终保持着那份令人心惊的洁净。
她清晰地感知到江妈妈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这让她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那笑意既慈悲又残忍，恰似一尊染血的观音。
远处的苏暮雨和苏昌河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苏暮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伞，眼前这个在血泊中依然从容不迫的身影，让他想起在鬼哭渊初见她时的震撼。
苏昌河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在月下宛若鬼魅的女子，心中同苏暮雨一样不约而同地泛起一丝心疼。
这个强大到令人战栗的存在，曾经也在这艘花船上经历过怎样的绝望？
芙蕖对他们的心思浑然不觉，也不在乎。
她的目光只锁定在瘫倒在地、不断向后挪动的江妈妈身上。
江妈妈的珠钗早已散落，精心打理的发髻凌乱不堪，那张惯会逢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濒死的恐惧。
“饶命啊！求您了，云裳！”江妈妈涕泪横流，染花了脸上的脂粉，浑身抖如筛糠，“你不是也没有什么事情吗？最后还逃走了。你知道当时你杀的那个嫖客有多大的身份？我们藏春阁摆平那事不容易！若不是我周旋，你早就被官府抓去了！你能有今日的造化，也该念着我当初的一份情啊！”
芙蕖轻轻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苦难本就一文不值，我能成为高手，靠的从来都是我自己。和你有何关系？”
江妈妈还想再说什么，嘴唇哆嗦着想要挤出更多求饶的话。
但芙蕖已经失去了耐心。
她今日来此，本就不是为了听这些狡辩之词。
她素手轻抬，运河之水应声而起，在空中凝成四道晶莹剔透的水箭。
月光透过水箭，折射出诡异的光晕。
随着她指尖轻点，水箭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精准地刺穿了江妈妈的四肢，将她牢牢钉在甲板上。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鲜血如泉涌出，很快在柚木甲板上蔓延开来，与先前那些血迹交融在一起。
芙蕖面无表情地看着，指尖再次轻点，更多的水箭从河面升起，在月下泛着寒光，接连不断地刺入江妈妈的身体。
“这一箭，是为当年那顿鞭刑。”
她轻声自语，一道水箭应声穿透江妈妈的肩胛。
“这一箭，是为那三日禁食。”
又一道水箭刺入腹部。
“这一箭，是为你逼我接客。”
水箭精准地贯穿了她的丹田。
每一道水箭落下，都带着原主记忆中的痛楚。
芙蕖很少折磨人，但那些深埋在记忆中的苦难，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被践踏的尊严，让她对眼前这个老鸨生不出半分怜悯。
她能感受到原主残魂在识海中的悸动，那些被压抑太久的怨恨，今夜都要一一偿还。
作者有话说加上洋柿子的票数，双苏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成为了CP。原本我设定给女主三十六号，其实就是有些偏向苏昌河的，但不可否认，苏暮雨也很有魅力啊！双苏两人在剧里的互动，简直不要太好笑。
作者有话说感谢读者宝贝们的收藏、点赞、打卡、评论、花花、金币、会员，爱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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