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马车里,藏海裹着厚毯给苏璃烘头发。
“香暗荼在酒里下了‘浮生醉’。”他忽然咬她耳尖,“若我真饮了那杯酒,此刻早神志不清任她摆布……”
苏璃猛地转身,银钗抵住他咽喉:“你早知道?”
“我更知道——”他握住她执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夫人会跳下来救我。”
马车碾过积雪,簌簌声盖不住心跳如雷。
回府,更衣时藏海故意不系衣带,苏璃转身撞进他赤裸胸膛,他趁机将人抵在屏风上:“夫人方才说…只爱看什么模样?”回府后,藏海沐浴更衣,偏不系衣带,任由雪白中衣松散敞开,露出紧实的腰腹线条。
苏璃正低头整理,一转身,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鼻尖,还带着未散的水汽。
藏海顺势扣住她的腰,将人抵在描金屏风上,指腹摩挲她泛红的耳垂:“夫人方才说……只爱看什么模样?”
苏璃指尖抵着他心口旧伤,冷笑:“藏大人这是伤好了?”
他忽然抓着她手腕按在屏风上,俯身时衣襟彻底滑落:“不如夫人亲自检查?”
苏璃抬膝要踹,却被他用腿别住,混乱间扯落了挂在屏风上的朱色官服——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看。”他低笑着用腰带缠住她双腕,“下回……臣穿着这身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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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朝会上。
藏海官服领口罕见地系到顶,同僚调侃“藏大人突然端庄”,他却瞥向殿外持剑而立的苏璃轻笑:“家有悍妻,管得严。”
三日后大朝会,藏海一身朱色官服,领口严严实实系到下颌,连喉结都遮得一丝不苟。
兵部侍郎凑过来调侃:“藏大人今日怎么突然端庄?莫不是昨夜被夫人训了?”
藏海指尖抚过领口暗绣的缠枝纹,低笑:“家有悍妻,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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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曹静宣拂尘一甩,尖声冷笑。
“藏大人可知,您枕边人——乃是苏氏余孽!”
满朝哗然。
苏璃立于殿中,脊背笔直,唇角却勾起一丝讥诮。她早知今日是局,却未料到曹静宣竟敢当众发难。
藏海站在她身侧,指节轻叩腰间剑柄,一下、两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信我。”
曹静宣抖开一卷泛黄名册:“此乃苏家暗卫名录,此女分明是……”
“曹公公。”藏海忽然轻笑,袖中甩出一叠密信砸在龙案上,“不如先解释下,为何庄芦隐与北狄往来的书信上——都有您的印鉴?”
信纸纷飞间,赫然露出曹静宣亲笔所书的“杀藏海,夺玉玺”六字。
皇帝猛然拍案:“曹静宣!”
曹静宣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扑向苏璃:“贱人害我——”
藏海身形一闪,踹倒曹静宣。
满朝重臣尚未回神,他已横抱起苏璃,踏过那滩污血向外走去。
“藏海!”丞相厉喝,“此乃金殿,岂容你放肆!”
他脚步未停,玄色官袍掠过朱红殿门:“脏地不配审她。”
宫门外,苏璃攥着他衣襟低嗤:“你早知曹静宣今日会揭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