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18

宫尚角眸光一沉，挥剑斩落两名刺客的头颅，反手将她推向身后金繁：

　　“带她回去。”

　　苏璃却挣开金繁，一把夺过他腰间火药，扬手掷向敌阵！

　　“轰——！”

　　烈焰腾空，映亮她沾血的面容。

　　“苏璃！”宫尚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

　　“回去再罚。”她仰头看他，眼底映着火光，“现在，先杀敌。”

　　黎明时分，无锋败退。

　　宫门遍地尸骸，血水汇流成溪。苏璃倚在残垣边，指尖发抖，连银针都捏不住了。

　　宫尚角走到她面前，玄衣染血，剑锋犹带寒光。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角公子？”她一惊。

　　“不是说要罚？”他冷声道，“力竭逞强，私破禁制，擅用火药——”

　　他大步走向角宫，声音低沉：

　　“罪加三等。”

　　苏璃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笑了：

　　“那……角公子可要罚得重些。”

　　“——否则我下次还敢。”

　　三日后，宫门重建。

　　苏璃跪在角宫书房，面前摊着《宫规》第一百零八条——“擅离职守者，鞭三十。”

　　宫尚角执鞭而立，眸色深沉：“可知错？”

　　“知错。”她仰头看他，眼底却无惧色，“但若重来，我仍会出去。”

　　宫尚角盯着她，忽然扔了鞭子，一把将她拽起！

　　“啪！”

　　一掌落在她臀上，不重，却羞得她耳尖通红。

　　“你……！”

　　“这就是罚。”他冷声道，“再有下次——”

　　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苏璃倏地睁大眼，连脖颈都红透。

　　窗外，白杜鹃迎风摇曳，新绽的花苞上，晨露未晞。

　　*

　　“宫尚角，你的死期到了！”

　　寒衣客的刀锋划破夜色，直逼宫尚角后心。

　　那一瞬，时间仿佛凝滞——

　　苏璃瞳孔骤缩，身体先于意识扑了过去！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寒衣客的刀，穿透了她的肩膀，鲜血喷溅在宫尚角侧脸，温热、刺目。

　　宫尚角眼底的冷静骤然崩裂。

　　“苏璃——！”

　　世界在摇晃。

　　苏璃踉跄着后退，寒衣客的刀还嵌在她骨缝里，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可她竟还笑得出来，唇角溢着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角公子……这次……我是不是……罚不成了？”

　　宫尚角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掌心瞬间被她的血浸透。

　　寒衣客冷笑抽刀，还想再攻，却被宫远徵的暗器逼退。

　　“哥！带她走！”少年嘶吼着掷出毒雾弹，烟雾瞬间遮蔽视线。

　　宫尚角抱起苏璃，飞身掠向角宫。她的血一路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刺目的红。

　　角宫寝殿，烛火通明。

　　医官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针：“刀上有毒，伤及心脉，恐怕……”

　　“救不活她，你们陪葬。”宫尚角的声音冷得骇人。

　　苏璃躺在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宫远徵红着眼眶递来药丸：“哥，用我的‘续命丹’！”

　　宫尚角捏开她的牙关，将药塞进去，可她的喉间全是血，药根本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