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有些犹豫,还是摇了摇头,说:“师父,我想看会书。”
姜堰坐在软榻上看书,白子画坐在窗前的案几煮茶,和谐安静。
——
又不平不淡地过了一个月。
青年的状态好许多了,话也多了不少。
天气很好,白子画下殿去商讨事宜去了。
桃花树下
姜堰握着断念的手不住的轻颤,“啪嗒”剑落在了地上。一如既往……
断念有些无措地发生嗡鸣。
青年勉强扯了扯嘴角,弯腰捡起它,安抚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姜堰收了剑,面色如常,去了书阁。
一如既往的查找如何让人死而复生。
忽然,他捏着书的指尖一紧,他紧紧盯着那行字。
重塑身躯,以心头血灌之,再集齐七魂六魄。
青年飞快跑去药阁。
另一边,白子画正在大殿和摩严商讨事宜,忽然话音一顿。
摩严见此,问道:“子画,怎么了?”
白子画微摇了摇头,“无事,师兄,继续吧。”
——
姜堰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打造了一副冰棺,用千年莲藕一点一点地雕刻能对方的模样,他花了好几天才雕刻完。
他虽然出不去,但想要的材料,白子画都会找给他。
他以千年雪莲作为朔风的心脏。
冰棺旁边放着只放血的碗,姜堰拿着银色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心口,放血,浇灌。
他刚准备刺进去放血,手腕就被一节白玉的手抓住,匕首“哐”的落地。
白子画观微到,便直接瞬移了过来,冷冷开口,带着些怒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姜堰抬眸看他,扯了扯唇角,“师父,你不是知道嘛。”
白子画气的脱口而出:“你就这么喜欢他!”
青年似乎被“喜欢”那俩个字烫了一下,他不可置信道:“师父,朔风他是男子,我也是。”
白子画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怒气,他平静地看着青年那双眼,说:“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
语气跟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常。
姜堰怔住了,低声喃喃:“怎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地看向白子画,“师父,你莫不是在说笑。”
白子画道:“好,那就算是这样,我可以给你找上好的药材,但绝不会让你给他放心头血的。”
姜堰此时认定他师父说那话只是不想让自己放血,他使劲,却挣不开了那只手的桎梏,才松了劲儿,只能祈求说:“师父,我已经试了很多办法了,再试这一次,好不好?”
青年的眼尾红的厉害,眼眶里也不自觉打转着泪水,衬得皮肤莹白,漂亮,可怜,脆弱。
白子画伸出另一只手,曲起手指,不自觉摩挲着他眼尾的那点泪痣,“你乖乖听点话,不好嘛?”
下一秒却似乎被那流下的眼泪烫了一下,迅速收回了手,桎梏对方的手也收回了。
姜堰没察觉到,他继续说:“可是师父,是我对不起他们所有人,如果不是我,小骨就不会落入蛮荒,如果不是我,朔风也不会死,都是因为我,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锢在这里。”
青年似乎陷入了魔障,雪白的颜色爬上了那满目的青丝。
白子画脸色一冷,“你起心魔了。”
他早该察觉到的,白子画有些懊悔。
他快速点了对方的睡穴,用灵力帮人压制住。
渐渐的,发丝也恢复了正常。
他半揽着青年,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冰棺里的人,顿了顿,拦腰抱着青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