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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篇一弃游篇(喧嚣马戏团篇5)

第五人格:我不管庄园好多年

寒风卷着枯叶在两人脚边打转,麦克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在夕阳下折射出破碎的金光,他颤抖的手指死死攥着缪斯洗得发白的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少年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每一次抽泣都像被刀割过般嘶哑,他的眼眶泛红,他卑微地拽着缪斯的衣角,乞求中带着几分无助。

麦克莫顿哥哥,你说过永远不会抛下我的

这句话裹挟着初冬的寒气,在两人之间凝结成白雾。

缪斯的手悬在半空,指尖沾到麦克脸上滚烫的泪珠,那温度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他慌乱地用拇指拭去少年脸颊的湿润,却发现自己袖口早已被泪水浸透,凉冰冰地贴在手腕上。

缪斯哥哥没有抛下你

缪斯哥哥有很重要的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缪斯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低头看见麦克发顶有个可爱的发旋,此刻正随着抽噎轻轻颤动。

八年的时光如梦,缪斯的心也被针扎般的痛楚侵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割舍。

记忆突然翻涌而上——这个发旋他曾在无数个清晨为麦克梳头时见过,在哄睡时亲吻过,在下雨天撑着伞护送买菜时注视过。

缪斯你呆在这里我才能放心

缪斯我不会抛下麦克的

他说这话时,喉结艰难地滚动着,仿佛每个字都在割裂他的声带。

麦克突然抬头,通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睫毛近在咫尺,缪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那是今早他亲手给少年准备的洗澡水里的味道。

缪斯我们只是暂时分离一段时间

缪斯我知道麦克你很喜欢杂技的

缪斯慢慢抽出手臂,指腹擦过麦克手腕内侧淡粉的伤疤——像抚过一片褪色的花瓣,那疤痕约莫两寸长,边缘已经变得平滑。

他记得去年深秋的傍晚,自己推开阁楼木门时看到的场景——麦克正悬在自制绳索上摇摇欲坠,细钢丝深深勒进少年单薄的手掌,血珠顺着绷紧的小臂蜿蜒而下,在木地板上砸出暗红色的花。

夕阳从天窗斜照进来,给汗湿的金发镀上血色,而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正燃烧着令人心惊的执拗。

缪斯你在干什么?!

当时缪斯的声音一定很可怕,因为麦克像受惊的幼鹿般抖了一下,钢丝剧烈晃动时,他看见少年手腕内侧被磨破的皮肤,鲜红的血肉间隐约露出森白的骨。

麦克莫顿电视里的空中飞人……

麦克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记忆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突然漫上喉头,缪斯闭了闭眼,仿佛又看见自己连夜去敲诊所大门时,月光下结霜的石板路如何硌得他赤脚生疼,又听见麦克在缝合时死死咬住他衣角发出的呜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少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像被夺走幼崽的小兽,喉咙里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麦克莫顿可是我也喜欢哥哥

麦克莫顿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离开你

麦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融化在风里。

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惊觉自己把嘴唇咬破了,缪斯的手掌覆上他发顶时,他下意识蹭了蹭那温暖的掌心,就像过去八年里每个撒娇的清晨。

缪斯麦克,听话……

缪斯乖,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缪斯用拇指轻轻摩挲麦克眼下的雀斑,那里还挂着未落的泪滴。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这雀斑时,五岁的麦克正蜷缩在垃圾堆旁,那些雀斑在雪夜里几乎要结冰。

而现在,它正随着少年压抑的抽泣微微发颤。

缪斯给麦克擦脸,哄婴儿一样安抚道。

麦克的声音因哭泣变得嘶哑,但手拽着缪斯胳膊的劲却越来越小。

麦克低头沉默了好久,终于松开手时,衣料从指间滑走的触感让他浑身发冷,他低头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缪斯衣袖的褶皱印记,落叶在他们之间打着旋,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麦克莫顿那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

十三岁的少年抬起头询问时,夕阳正好照在他脸上,将未干的泪痕映成琥珀色,缪斯看见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黯淡如熄灭的星辰,自己的倒影在其中碎成千万片。

缪斯闭眼的瞬间,记忆如走马灯闪过——麦克第一次叫他哥哥时软糯的嗓音,发烧时滚烫的额头贴在他颈窝的温度,学会新杂技时骄傲挺起的小胸膛,所有这些,此刻都化作喉间腥甜的血气。

看着面前懂事的麦克,缪斯闭了闭眼,心头一片苦涩,他深吸一口气,佯装冷静。

缪斯等我

他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麦克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逐渐被暮色吞噬,最终变成地平线上一个模糊的黑点。

寒风卷着缪斯残留的气息拂过面颊,是熟悉的松木香混着药草苦涩的味道。

麦克莫顿哥哥……

哥哥为什么走的那么坚决,是不要他了吗?

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把他捡回家……

他被缪斯捡到的时候才5岁,那个时候麦克刚从孤儿院逃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是缪斯闯进了他的世界,纤嫩干净的指触及他,带他回家。

少年喃喃自语,声音飘散在风中,他突然想起八年前那个雪夜,缪斯也是这样向他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颗快要融化的太妃糖。

那时的雪花落在睫毛上,和现在的泪水一样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岁的他蜷缩在孤儿院后巷,冻僵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突然有双温暖的手将他抱起,那人银灰色的发梢沾着雪花,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缪斯叫声哥哥,以后我保护你

缪斯说这话时,呼出的白雾模糊了姣好的面容,麦克记得自己当时怯生生地喊了声“哥哥”,结果对方突然呛住,连耳尖都红得透明。

缪斯怎么叫得黏黏糊糊的?不许撒娇!

可就是这个说着“不许撒娇”的人,会在每个雷雨夜把他搂在怀里捂耳朵;会笨手笨脚地给他织总是漏针的围巾;会在他高烧不退时彻夜不眠,用酒精棉一遍遍擦拭他滚烫的掌心。

麦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被缪斯小心地包在掌心里呵气取暖,现在它们空空如也,就像突然被抽走全部温度的心脏。

麦克莫顿我们会再见的吧

这句话轻得像片羽毛,刚出口就被寒风吹散,麦克望着缪斯消失的方向,那里只剩暮色四合。

他忽然想起昨晚缪斯反常地做了他最爱吃的爆米花,糖浆在烛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想起今晨为他梳头时,那双手在他发间多停留的几秒,更想起临行前塞进他口袋的、尚带体温的烤红薯。

少年慢慢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远处马戏团的帐篷亮起灯火,欢快的音乐声隐约传来,却衬得此刻的寂静更加震耳欲聋。

一滴泪砸在泥土里,很快被吸收殆尽,就像那个没来得及对缪斯说出口的约定。

他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他了无音讯,麦克的整个世界再也没有了缪斯的身影,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缪斯从未向他透露过一星半点,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

就连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愿意告诉他……

如果哥哥不要自己了怎么办,如果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好像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等。

五年后的某个夜晚,麦克收到了一封信。

烫金火漆印在晨光中泛着血色的光泽,封缄处压着一枚羽毛——来自他们一起救下的那只折翅云雀,麦克的指尖突然颤抖得厉害,裁纸刀三次才划开信封。

信纸上是缪斯工整的字迹,墨水里混着熟悉的药草香。

麦克莫顿是哥哥?!

少年嘶哑的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缪斯致我的小太阳:

缪斯我将赶在白桦林飘落第一片金叶时归来——正好赶上6月1日,我的小太阳十八岁加冕礼

信纸此处有轻微晕染,像被水珠砸过的痕迹。

缪斯原谅我像驯兽师离开幼狮般将你留在马戏团,也请原谅我这五年的沉默,每个没有寄出的信封里,都装着我想对你说的话

缪斯如果霜冻推迟了航船,如果白桦叶还未转黄——

缪斯请相信我只是被风雪绊住了脚步,就像你五岁那年,我终究会穿过所有寒冬前来赴约接你回家

接下来的字迹变得格外工整,仿佛每个笔画都用尽了力气。

缪斯其实每次在电视上看你表演时,我都害怕绳索会断,可真正该被斩断的,是束缚你羽翼的枷锁,原谅我的懦弱,只能用这种方式

暮色渐浓时,火车站传来遥远的汽笛声,麦克站在阁楼天窗边,望着列车在雪原上拖出长长的黑烟,他突然明白,原来最痛的分离不是被推开,而是被小心翼翼捧到高处后,那人自己退入阴影。

夜风送来楼下收音机沙哑的歌声:你要去的地方,不需要我的方向……

缪斯希望我们见面后,我能亲眼看见我的小太阳在满场欢呼中表演

缪斯永远属于你的哥哥

缪斯缪斯亲笔

信纸在指尖微微发颤,烫金的火漆印被捏出一道裂痕,麦克的呼吸凝滞在胸腔里,仿佛连心跳都忘记了跳动,五年的等待像一场漫长的凌迟,而此刻这封信终于将刀刃捅进了最深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痛楚。

他像条被遗弃的狗,在马戏团的帐篷外等了五年,固执地守着空荡荡的窝,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回来的主人,没有没有归期,只有无尽的揣测和自欺欺人的幻想——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

多少个夜晚,他蜷缩在阁楼的窗边,听着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幻想那是缪斯归来的征兆。

可每一次,只有风吹过空荡荡的铁轨,带走他毫无意义的期待。

而现在,这封信告诉他——缪斯要回来了。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是真实的、墨迹未干的字句。

思念摧枯拉朽,爱意攻城略地。

麦克的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呜咽,像是终于被主人想起的流浪犬,既委屈又狂喜,他死死攥着信纸,指节发白,仿佛只要松手,这五年漫长的等待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五年的等待像一场漫长的凌迟,而此刻,这封信终于给了他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来得太迟,哪怕它带着缪斯惯有的、令人恼火的温柔与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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