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抱着两个断腿娃娃，跟着铁皮青蛙和泰迪熊穿过老城区的浓雾，停在废弃面粉厂的墙角。泰迪熊用爪子扒开一块松动的砖，露出一个布满锈迹的暗门——这是法律从未触及的角落，也是笑笑被藏了半年的地方。
推开暗门的瞬间，一声微弱的“哥哥”从黑暗中传来。马嘉祺冲进去，借着手机微光，看见笑笑蜷缩在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半年的囚禁没磨掉她眼里的光，看到马嘉祺的那一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笑笑，哥哥来接你了。”马嘉祺把妹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断腿娃娃们轻轻蹭着笑笑的手背，塑料眼珠里竟透出温柔的光。
带着笑笑回家的日子，平静却总缺了点什么。笑笑夜里会做噩梦，梦见小丑面具的影子，只有抱着兔子玩偶和断腿娃娃才能安睡；马嘉祺看着妹妹，总想起03街道玩具店里的灯光，想起宋亚轩那句“法律有秩序，我们有正义”——他见过法律的无力，也见过玩具们的“公正”，那颗为真相跳动的心，竟在离开玩具店后，空落落的发慌。
一周后，马嘉祺把笑笑托付给信任的亲戚，给了他一笔钱，这笔钱足以让笑笑这辈子衣食无忧，而他独自走进了03街道。玩具店的灯依旧昏黄，宋亚轩依旧坐在木椅上，指尖逗着泰迪熊。
“我想留下来。”马嘉祺的声音很坚定，“我见过法律管不了的黑暗，也想和玩具们一起，给那些被遗忘的人一个公正。”
宋亚轩抬眼，眼底映着货架上玩偶的影子：“这里没有报酬，只有危险和执念，代价可能是你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的生活。”
“我不怕。”马嘉祺看向柜台上的铁皮青蛙，它正轻轻“呱”了一声，像是在欢迎，“我最在意的是笑笑的平安，现在她没事了，我想把这份‘公正’，带给更多人。”
宋亚轩沉默片刻，指尖一弹，货架上的塑料士兵齐齐举枪，对着马嘉祺行了个礼。“从今天起，你是玩具店的店员。”他站起身，黑色衬衫扫过地面，“你的工作，是倾听玩具的记忆，接待那些带着冤屈来的人——记住，玩具记仇，也记恩，别背叛它们。”
马嘉祺点点头，走到柜台后站定。泰迪熊把那把染黑斑的匕首推到他面前，像是在交托信任。窗外的雾气漫进来，混着陈旧布料的味道，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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