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渊。”他指尖轻抚她汗湿的额发,“儿子叫花明渊,明澈如镜,渊亭岳峙。”
花楹眸中漾起笑意:“女儿呢?”
“花烬棠。”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灰烬重生,棠棣不凋。”
花楹眸光微动,忽然拽住他的衣领,在唇上落下一吻:“好听。”
窗外,东方既白。
白色巨蟒从梁上垂下头颅,好奇地嗅着两个新生命。花楹指尖轻点蛇鳞:“小白,这是小主人。”
苏昌河将妻儿揽入怀中,黑袍与红裙交叠。
这一刻,什么暗河纷争、皇权阴谋,皆被隔绝在外。
只有晨风拂过檐角银铃,声声清越,恍若新生。
苏昌河踏入暗河总坛时,天色已暗。黑袍裹身,腰间手中把玩的匕首泛着冷光,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例行任务归来。
然而,刚穿过回廊,一道身影便从阴影处闪出——
“哥!”苏昌离几乎是瞬间就凑了过来,眼中闪着好奇的光:“嫂子生了没?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旁的苏暮雨神色冷淡,但显然也在竖耳倾听等着答案。
苏昌河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龙凤胎。”
“真的?!”苏昌离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哥你行啊!”
苏暮雨轻咳一声,却掩不住眼底的一丝柔和。 他们这种人——暗河的刺客,无名者的出身,刀尖舔血的日子,谁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太阳。
就像谢霸死在自己人手里,谢三爷和谢河折在百里洛陈的任务中……能活着并且和心爱之人留下血脉,真的很幸运。
苏昌河瞥了他们一眼,从怀中取出两个小巧铃铛——正是花楹给孩子戴的平安锁上的金铃,被他偷偷顺了一个出来。
“儿子叫花明渊,女儿叫花烬棠。”他指尖摩挲着铃铛上的纹路,语气平淡,却掩不住眼底的骄傲。
“真好。”苏昌离咧嘴一笑,眼中却有些湿润,“等闲下来,我能去看看小侄子小侄女吗?”
苏暮雨突然开口:“我备了礼。”
他从袖中取出两柄拇指大小的玉剑,剑柄还缠着红绳。
苏昌河接过玉剑,难得没有嘲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三人在昏暗的石殿中沉默片刻,某种无需言说的温情流淌其间。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铺着柔软锦缎的摇篮上。两个刚满月的婴孩并排躺着,哥哥花明渊睡得安稳,妹妹花烬棠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小手在空中抓挠,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花楹斜倚在软榻上,红裙松散地裹着身子,指尖逗弄着女儿的小手,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银铃声。
“楹楹!”
洛水依旧明艳如火,红裙逶迤如血;而她身侧的李长生,或者说南宫春水则是一身扎眼的粉衣,白发半挽个松松垮垮的揪揪,其余发丝披散腰间,活像个招摇过市的纨绔公子。
“哟,小丫头——”南宫春水刚要开口讨债,目光却猛地定在摇篮上,“……孩子?!”
“你……”洛水瞪大眼睛,指着摇篮,“你有孩子了竟然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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