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轻哼一声:“见我做什么?”
“自然是……”他凑近她,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想问你现在想不想要?”
易文君推开他的脸,却忍不住笑了:“少来这套。”
苏昌河也不恼,忽然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嗯。”她点头,“认真的见色起意?”
“不信?”他挑眉,“我千里迢迢来寻你,就换来一句‘见色起意’?”
易文君瞥他一眼,忽然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红唇微启:“那……你想要什么?”
苏昌河眸色一暗,低头便要吻下——
她却倏然后仰,轻巧地挣脱他的怀抱,足尖一点,如一只翩跹的蓝蝶,飘然落向另一根竹枝。
“想得美,”她回眸一笑,眉眼间尽是狡黠,“追上我再说。”
苏昌河低笑一声,纵身追去。
竹海涛涛,两道身影追逐其间,惊起一片飞鸟。
竹海涛涛,碧浪翻涌。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林间,衣袂翻飞如蝶。苏昌河追着那道蓝影,眼中笑意愈深——她分明是在逗他,每次他即将触及她的衣角,她便轻盈一转,如烟似雾般飘远。
“易文君!”他忽然喊她全名,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宠溺。
她回眸,青丝飞扬,红唇微勾:“怎么,追不上了?”
话音未落,苏昌河猛地提速,内力激荡间,竹叶纷飞如雨。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中,两人一同坠向竹林深处——
竹枝轻晃,惊起一片飞鸟。
易文君被他压在柔软的竹叶堆上,发间沾了几片青翠的叶子。苏昌河撑在她上方,呼吸微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抓到你了。”
她轻笑出声,眼底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若非她愿意,他断不可能追上她。
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喉结,“所以呢?”她的声音低柔,漫不经心地反问出口。
苏昌河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竹叶的清香,混着晨露的凉意,却又炙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易文君勾住他的脖颈,回应得毫不客气。
——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矜持。
竹海在风中起伏,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奏乐。
许久,苏昌河才松开她,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去竹楼?”
易文君挑眉:“你在这里有住处?”
“偶尔来。”他笑着将她拉起,“风景不错。”
…… 难道不是临时准备的吗?罢了,她实在懒得去拆穿他的把戏。
竹楼建在山腰处,檐下悬着风铃,随风轻响。
两人坐在阳台,望着眼前翻涌的竹海。苏昌河倒了杯酒递给她,易文君接过,指尖相触时,他故意勾了勾她的掌心。
“别闹。”她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笑了。
苏昌河撑着下巴看她,目光肆无忌惮地描绘着她的轮廓——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唇似初樱。晨光透过竹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惊心动魄。
“看什么?”易文君抿了口酒。
“看你。”他直言不讳,“不愧是人间难遇的绝色,怎么都看不够。”
她轻笑,忽然倾身靠近他,呼吸交融:“苏昌河,你承认自己好色了?”
苏昌河喉结微动,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是又如何?”
易文君怔了怔,没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干脆。
“不如何。”她退开些许,眸光微闪,“只是提醒你,别太认真。”
竹海翻涌,碧浪涛涛。
苏昌河低笑一声,忽然将她拉人怀中,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易文君,你觉得我怎么样?”
风铃声声,竹叶沙沙。
易文君靠在他胸膛,语气慵懒:“不怎么样。”
苏昌河不死心,指尖摩挲着她的腰线:“我不介意没有名分,反正身为杀手,本就见不得光。”
易文君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你是在自荐枕席?”
“是。“他坦然点头,见她不应,手臂收紧,无赖地将脸埋在她颈间,“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们孩子都生了。”
易文君挣脱他的怀抱,抬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苏昌河心里慌得很,可面上仍是那副痞气模样。他也没想过她若拒绝该如何——只是不试试,他日思夜想,寤寐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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