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忽然应了,红唇微勾,眼中似有星子闪烁。
苏昌河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她拽住衣领,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酒香,炽热又霸道,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苏昌河呼吸一滞,随即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竹海在风中起伏,如浪如潮。
两人的身影纠缠着倒入竹榻,衣衫散落,发丝交缠。苏昌河的指尖抚过她如玉的肌肤,每一寸都令他着迷。
“易文君……”他哑声唤她,眼中情愫翻涌。
易文君仰着头,任他在颈间流连.指尖陷入他的发间。
竹楼内,温度渐升。
风铃轻响,似在吟唱。
……
日暮西沉,易文君懒懒地靠在上,青丝如瀑,散
落在雪白的肌肤上。苏昌河侧卧在一旁,指尖把玩着她的发尾,眼中满是餍足。
“满意了?”她瞥他一眼,波光潋滟。
苏昌河低笑:“不够。”
易文君轻哼一声,抬脚踹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要不……”他摩挲着她纤细的脚踝,眸色渐深,“再来一次?”
“想得美。”她抽回脚,起身穿衣。
苏昌河也不拦她,只是撑着脑袋看她穿衣的背影,忽然道:“你身边没人的时候我能现身吗?”
易文君系好衣带,回眸一笑:“嗯,你还挺熟练的。”
说罢,她推开竹门,纵身跃入竹海。
苏昌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微扬。
——虽然他没经验,可听得多想得多……自然熟练。
风过竹林,涛声依旧。
马车内,熏香袅袅。
易文君倚在软垫上,指尖挑开火漆,展开姬若风送来的密信。信纸上是熟悉的字迹,笔锋凌厉却又不失洒脱——
【琅琊王欲见你,临渊城候之。望慎思。】
短短一行字,却让易文君眸光微凝。
她轻轻合上信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
——萧若风想见她?
她并不意外。自影宗覆灭、她离宫以来,朝堂局势暗流涌动。萧若风作为琅琊王,必然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只是……他为何要见她?
易文君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娘娘,可要改道?”慕青歌的声音自车外传来。
“不必。”她淡淡道,“按原计划,先去望城山。”
——赵玉真还在等她赴约,至于萧若风……
就让他在临渊城多等几日吧。
她指尖一搓,信纸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官道,扬起细微的尘土。易文君靠在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思绪渐远。
望城山的桃花开了。
漫山遍野的粉白,风一吹,便纷纷扬扬地落,像是下了一场温柔的雪。
赵玉真坐在桃树下,剑横于膝前,闭目调息。五年了,自那日一别,他再未见过她。可他知道,她一定会来赴约。
山道上传来脚步声,轻缓从容。
他睁开眼,看见桃花雨中,一道蓝影缓步而来。她怀中抱着一张青玉古琴,手里提着一坛酒,眉眼如画,笑意盈盈。
“赵玉真,我来了。”易文君停在树下,歪头看他,“是不是等了很久?”
赵玉真起身,拂去肩头落花,眼中笑意清浅:“不久。”
——五年算什么?他等得起。
易文君将酒抛给他,自己则盘膝坐下,古琴置于膝上。指尖轻拨,琴音清越,如溪水潺潺,与山间鸟鸣相和。
赵玉真拍开酒封,仰头饮了一口,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没入衣领。他低头看她,忽然道:“你现在还好吗?我当时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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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琳琅休息休息,凌晨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