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里是玛伽,有什么问题吗?”
玛伽蹲在一台老式通讯器前,不断调着通讯器的频段,但里面传来的始终只有凌乱的电流声,
“什么?这里不太听得清,请再说一遍。”
再等待了一段时间后,里面彻底沉寂下来。玛伽检查后,发现里面好几个元器件已经烧毁,自己手上也没有备用的,整台设备完全报废。
“啊,诺琉到底在干什么,战前说好会为我保障通讯,结果到现在整个通讯系统完全瘫痪。要不是神道被切断,我哪会用这个老古董。”
玛伽还想着能不能从之前的通讯设备上抠点东西下来,看看这台状态稍微好点的还有没有救。正当玛伽在检查时,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数个悬空的红色“Error”字样,玛伽立刻抛下手上的东西,连连后退。
当字样开始剧烈抖动时,那一片的空间被扭曲,里面的通讯器发出金属相互切割的声音,冒出的阵阵浓烟从各个方向逸散出来。随后,通讯器被包裹在内的部分被抹消,切面处呈现出完美的弧面。
“不是?【规则】疯了吧?封禁了我的能力,抽去我的神力还不放心?还在用【序列崩坏】针对我?我寻思我的位置也没暴露,祂是怎么找到我的?”
话音未落,周围越来越多的地方出现“Error”的字样,它们也如之前那般将包裹在内的事物抹消。
玛伽推测【规则】只是知道自己的大致方位,现在频繁的使用【序列崩坏】大概也只是在排查,不然自己早就被锁定了。而且【规则】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使用超大规模的【序列崩坏】,自己可以暂时在这里避难。
“掐指一算,现在开展也快三周了,这么大的规模,【调停者】应该快来了,再往后就是来自【三世之巅】的【第三方攻击】。只能寄希望于【调停者】先找到【规则】,然后自己被【第三方攻击】忽视了。”
玛伽暂未缓过神,自己的面前出现的一排的骑兵,他们大喝口号向着玛伽冲来。他们手上拿着一柄长的出奇的长枪,枪尖上的闪光逐渐明亮。战马的嘶吼声和骑兵的吼叫声让玛伽感觉到难受,只是稍微解放【血肉穿刺】,他们和自己的战马便被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他们没有抱着幸存下去的心态,他们的冲锋本就是一次无用的尝试,除了能让玛伽稍微浪费点时间以外,他们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中有四位幸运儿躲过了第一轮的刺击,自主排好冲锋的阵型后,再一次发起了毫无意义的冲锋。
很幸运,他们只牺牲了三位勇士便换来了一次近身的机会。哪怕他们只擦破玛伽一点皮,他们所作的一切就不是毫无意义的,而是真正的无畏冲锋,他们就是伟大的骑士。
令他没想到的是玛伽不躲不闪,正正好好让自己刺穿胸膛。长枪上骤增的重量让他难以怀疑一切的真实性,自己作为炮灰,竟然真的伤到了首要目标。
他将长枪联通玛伽固定在地面上,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后,拔出马上的一柄弯刀,准备对玛伽进行斩首。
斩首计划很成功,玛伽的头就像是被遗弃的皮球在地上滚动。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也诉说着自己的胜利,自己好像又听见了战友的言语,他们在聊着些自己的家常,就如自己刚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一样。
一个人急急忙忙地闯入,打破了和谐的氛围,所有人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所说的。
“命令下来了!首要目标——玛伽,疑似在这片区域出现!所有人轻装上阵,如遇玛伽,不能留有一丝疑虑!”
说是轻装上阵,实际上就是带上一柄长枪,最多再带上一把弯刀。没有任何的防御,因为以他们的能力,根本防不住玛伽的一击,穿上任何的护甲也只是徒增负重。
他在这如梦般的幻想中落下了感慨的泪水,此时的激动难以用言语表达,自己看着这些已逝战友的幻影,不知是该说是感激还是遗憾。
“做什么呢!快点上马!”
“我……我吗?”
“不然呢?快点!”
他突然想起在玛伽的档案中,有说过玛伽能用自己独特的能力将人带入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自己现在八成是中计了。
他再一次上马,再一次冲锋,再一次见到那张此生都不想再见的脸。这次玛伽并没有解放【血肉穿刺】,但是战友仍因必死的命运倒下,最后还是只剩自己一人。
他畏惧了,他抛下手中的长枪,用力拉扯缰绳,让马来了一个大掉头。毫不犹豫地向反方向狂奔,再看倒下的战友,自己没有了半点的遗憾,因为自己马上也要去陪他们了。
玛伽不太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仅是一轮轮回就结束了,而轮回带来的畸变则是由那人接受。他的心脏发生畸变后,便失去了原先的机能,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这些家伙也是惨,精锐快死干净了,让他们这些人来最前方顶着。既无庇护,又无祝福,能做到这些也是英勇。”
玛伽在解决完他们后,耳旁萦绕着的是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
“什么玩意?【调停者】还没来,【锁链】先来了?”
既然已经被封锁,那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调停者】的到来,不然自己此生都别想迈出此地一步。但好处在于自己现在也算是被【锁链】保护起来了,暂时没有必要担心【规则】的攻势。
这场封锁不知持续了多久,因为被封锁的区域内不存在时间概念,时间定格在被封锁的那一刻。
玛伽测试过后,发现此次封锁的范围极大,几乎将整个星球囊括在内。自己的最终杀招——【终场谢幕】被限制,破坏力直线下降,甚至还不如直接解放【血肉穿刺】。
“【锁链】先于【调停者】降临,封锁持续长时间而不解除,甚至【调停者】直至现在也没有出面。这世界是怎么了?……这世界,难不成【梦觅】或者【诡行】出问题了!”
玛伽处在【冥中】世界,这里的问题自己还尚能解决,实在是自己无法解决,也能和【规则】暂时合作。祂为了维护【冥中】,暂时放下仇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冥中】的一员,祂多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真是另外两个世界出了问题,到时候波及此处,自己就算和【规则】联手,恐怕也无力回天。
【调停者】久久未来,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出了问题的世界,祂们现在恐怕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逆反者,为了【冥中】我必须毁灭你。”
【规则】的【序列崩坏】将封锁一扫而净,祂也初次以部分真身显现在玛伽面前。祂就像是一本被翻开的法典,从书页间发散出金色的圣光。祂虽不和其他神那般的具有强烈的压迫感,但实力不容小觑,祂的权能在【冥中】是最高的,只要祂想在下一秒就能将抹消掉玛伽的存在。
但现在限于自己已经对玛伽下达的多种禁令,自己已经不能再对玛伽使用权能。且自己如果取消禁令,玛伽又将进入一种几乎无法战胜的状态,就连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制胜。
“逆反者,我将给予你最高的礼仪,我将亲自上阵。”
“不要,不和你打,现在【梦觅】或者【诡行】可能出了问题……”
“那就不是我的事,是【十二之欲】和【复仇】的事,我只要负责【冥中】。”
“我没有时间和你纠缠……虽然很不想用,但是也没有办法了。”
玛伽拿出一枚种子,将它扔到地上,种子自己钻进土里。但它并没有生根发芽,而是让地面开始搏动,整颗星球变成了一颗活体星球,它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
“你和它过过招吧,我先走了。”
几次搏动后,地壳被撑裂,从中有数只眼球盯着【规则】。它先将玛伽吞下,保护玛伽的基本安全,随后用骨刺刺穿【规则】的躯体。
【规则】看起来有些震惊,祂不明白一个神恩造物为什么能伤到自己。按理来说,神恩造物攻击自己,不自主湮灭都算好的,它甚至还伤到了自己。
【规则】也是知识渊博,很快便想到这是一种无来源攻击。这颗活体星球不是神恩造物,那颗种子才是真正的神恩造物,活体星球被认定为常规物体。所以由活体星球进行的攻击,可以类比成石头因为风飞了起来,然后刚刚好好砸到自己头上,这既不是风做的,也不是石头做的。
这种攻击,自己既无法自动防御,也无法用【协约】来限制。自己直接将它毁灭就是最好的办法,但自己仍需要这颗星球,不能用权能将它抹消,还要将种子取出,让这颗星球复原。
【规则】的一张书页飘落,让这颗活体星球暂时冷静了下来。祂能够精准定位种子的位置,但是种子也不是毫无对抗的手段,它就像是血液中的细胞般,在整个星球中飞速移动。
【规则】当然不会被这种低下的手段戏耍,自己大可将它刚刚对自己发动的攻击悉数奉还,但是如此就会让星球上出现一个深坑,这与自己维护【冥中】的理念背道而驰。
而有一个奇怪的点,玛伽的踪迹完全消失在【规则】的视野中,似乎是已经趁乱逃走了。而现在,显然是玛伽甩了个烂摊子给【规则】,祂既不能无视这片严重污染的区域,也很难再短时间内迅速解决问题。
“这种事……算了,交给【清道夫】就好……【清道夫】去哪了?祂们不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吗?”
那支被【规则】称为【清道夫】的队伍不见踪影,就连【规则】也是才发现,自己的手下就在自己的后方消失了,自己还浑然不知。
【规则】环顾四周,见到了一团巨大的黑色不明物质,自己完全无法侦察祂。祂的身上还有【清道夫】的残肢,但很快便被同化,也成为了一团不明物质。
“卓娜的远征军终于到了,总共三支,现在一支化作【万物终凋,唯有轮回救世】的养分。剩下的两只还是剩着点用吧,三十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这几乎掏空圣加斯帝国剩余的兵力,国内就剩下不到四千万的兵力。卓娜的地位也濒临崩溃,圣加斯帝国怕不是又要爆发一次大规模战争。”
【万物终凋,唯有轮回救世】虽然无法被侦察,但祂的权能始终只是劣神的水平,能将【清道夫】全灭已然是奇迹,想要与【规则】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那团巨大的存在便化为乌有。【规则】的身躯也逐渐补全,出现了一颗悬浮在法典之上的头颅,祂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像是能将上面的东西倒背如流般。
“我发现了,逆反者,你不但有心眼,而且人脉还挺广。现在,我将对你方进行大清扫。”
头颅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宣读着什么,但由于在权能上有不可跨越的鸿沟存在,没有任何人或者神听清了祂在说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祂的宣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玛伽这一方接近四分之三的战力彻底死亡,让多处本处在优势的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但宣读结束后,【规则】关上了那本法典,头颅的眼睛也闭上了。像是进入了休眠期般,一动不动地漂浮在空中。
此时活体星球再想攻击,却因既定的命运,它在此时间内不可能命中【规则】。而想要达到这种结果很简单,【规则】将“沉睡期间,所有攻击均无效化”写入法典,并置于一切之上。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这个混战中的世界能拥有短暂的和平。
在【规则】沉睡的时候,玛伽也明白了大概,便趁着这个机会逃得远远的,至少短时间内【规则】很难再找到自己。
这段时间,世界安静的要命,没有交谈声,没有枪炮声,也没有嘶吼声。所有人只有对【规则】苏醒的恐惧,他们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人间地狱去。对他们而言,现在是最无聊的时候,也是最美好的时候。
玛伽大致统计了下,【冥中】本有七成的人追随自己,而现在,整个世界活着的人不到一成。【规则】一方的神明也损失了近一半。双方的乱战不该没被【三世之巅】注意,但直至现在,【第三方攻击】仍未来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存在更大的混乱,以至于【三世之巅】完全没有看到【冥中】这种的小打小闹。
“依照【协约】内容,我来了。”
玛伽回头看去,一个宛若艺术品的人形玻璃正注视着自己。祂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整体,而是由无数的类似玻璃碎块的东西拼凑而成的,每一个碎块的面上都照应着一个不同的自己。
“怎么是你来了?不应该是【未闻之神】来吗?”
“【协约】上只说【始源六神】会来之一,【未闻】不想出现,所以就是我。”
“你真的有办法?【规则】将……”
“以祂的权能还不足以干涉【圣树】,更不用谈我们。你只要谨记自己所担负的责任就行了。当然,我们的权能也没比祂高出太多,还是要花些时间。”
玛伽给祂指出【规则】的大致位置,祂便带着玛伽一同前往。
刚到时,玛伽刚好看到活体星球在尝试啃咬【规则】,但终归是徒劳。每次即将啃咬到时,它就总是会咬歪,哪怕是自己已经再三确认也无济于事。
祂手指间的一个碎块飞射而出,贯穿了【规则】的法典,【规则】也因此而被惊醒。【规则】看到自己的法典被破坏后,陷入了疯狂,祂不再在意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否会损害【冥中】,开始无节制使用大规模【序列崩坏】。
祂见状,取下身上的一个碎块,用双指碾碎后,将剩余的渣滓点在【规则】的额头。【规则】的行动就此停止,书页间的金光就此消失,这宣告着【规则】的生命已经流失,这场战争以玛伽的胜利而告终。
祂见事情已经结束,自己也就完成了【协约】内的职责,没和玛伽打个招呼就草草离去。
玛伽正欲回去,和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自己却听见了【规则】的声音。但回头看去,【规则】的尸体就在那躺着,没有一丝生机,也没有要复活的迹象。
“逆反者,我就算如此,也必须除掉你。”
就算祂已经清晰地在说话,但玛伽还是没能找到任何一个身影,也不是那具尸体在说话。
“只要世界仍在,我就不会消失。因为【秩序】乃世界所必需。只有我的存在,才能让世界更好,一切都要依照我的计划运转。你所击败的,不过是我的一个化身。”
一个个完美的圆球出现,它们表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的起伏。同时颜色也是一致的纯白,没有任何的污渍,也没有任何的色差,一切都无比的完美。
它们共同排列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图样,有对称的图案,也有看似混乱,实则依照一种秩序排列的图案。而毫无疑问,这些小球就是【秩序】,祂所带来恐惧远超【规则】。
祂过分的完美使玛伽从祂身上只能看见一种固执到了极致的模样,见不到半点情感,更看不见半点希望。
祂的完美绝对是真正的完美,没有任何的杂念,没有任何的感性。一切均只是为了让【冥中】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规划运转,祂堪称绝对理性的化身,自己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了让【冥中】走上最好的道路。
如果说玛伽战胜【规则】,靠的是谨慎和【协约】。那么战胜【秩序】则是靠的奇迹,甚至是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
【协约】已经结束,自己便没有可能让【始源六神】再次降临,“胜利”二字在此刻遥不可及。
一个蜂窝状黑色巨物的出现,打断了玛伽的思考。虽然很像,但那不是【万物终凋,唯有轮回救世】,是一个从未被记载的存在。
“何物在高天之上?”
祂没有言语,只是在打量着【秩序】。
“神?……不,我从未认同如此的神,那暂且给你【未召之神】的名讳。”
祂从洞中伸出一根触手,想来触摸下【秩序】。但【秩序】并不待见祂,祂现在没有站队,自己也理应对祂保持警惕。
“不要触碰我的躯体,你会玷污它的。”
祂见【秩序】如此对自己,变得极其愤怒,从洞中爬出大量的虫子,祂们一起冲向【秩序】。【秩序】本以为祂们会在接触自己之前便被抹消,但事实上,祂们不但接触到自己,而且还带走了几个圆球,前去向【未召之神】邀功。整个过程中,祂们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最多也就是中途有些飞歪了,但完全不影响祂们的最终落点。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既然【未召之神】的眷属的权能已经接近【秩序】,那【未召之神】恐怕就是【三世之主】中的某一位。但祂的外貌与【十二之欲】和【复仇】都不相同,【秩序】也是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
【秩序】被【未召之神】包裹起来,里面不时传来坚硬物体磕碰的声音。二者的实力相近,【未召之神】啃不开【秩序】的外壳,【秩序】无法挣脱【未召之神】的束缚。
但只要【秩序】稍一分心,自己的外壳也难免出现裂痕,祂不得不撤销一切对于【冥中】中万物的限制或禁令,将一切精力用于对抗【未召之神】。
【未召之神】并没有因此而停留,那些虫子飞往世界各处,为【未召之神】带来食物。祂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捕食玛伽,但此刻玛伽的禁令已经解开,自己借由无数规则,能免于【秩序】的抹消,能在【冥中】称无敌。区区这些虫子还不足以对玛伽造成威胁,真正的威胁被【秩序】吸引,自己只要不去招惹祂,就没有任何好担忧的。
对于这场灭世之灾,玛伽毫无办法,自己去阻止虫群,自己大概会招惹到【未召之神】。而且虫群数量庞大,自己最多也就保住一小块区域。并且在与外界断绝的情况下,那片区域里的人不出三千年也就会彻底灭绝。
对于后续的事情,玛伽是这么说的。
“三世中,【梦觅】被【未召之神】彻底攻破,现在【未召之神】就是新的【梦觅】;【冥中】彻底成了一座巨型陵墓;【诡行】中的【子嗣】们不再屈服于【复仇】,永无止境的革命在此上演。前任【三世之巅】被啃食殆尽,下属【调停者】也仅剩不到三十位。”
【三世之巅】就是三世中最强者,而现在【梦觅】消失不见,【冥中】无一人存活,【诡行】中的【子嗣】们无心参与争夺战。玛伽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新任【三世之巅】,【调停者】本应每天为祂带来各种消息,让祂出面解决。
但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诡行】中的革命,但就算玛伽解决了这一次,【子嗣】们不出两天就会继续。所以【调停者】也放弃了继续管理【诡行】,祂们没了事情做后,整天就是去【未召之神】那瞧瞧,看看那两位有没有什么进展。
玛伽【三世之巅】的名号没有任何用处,自己本该为王,但现在连臣子都没一个,最多算个“孤之王”。
玛伽整天也没有个人能聊聊,【诡行】中的那伙没办法交流,【始源六神】中除【永忆之神】以外,其他的通常都在沉睡。而且除非某些能吸引到祂们的【协约】或者“大戏”,祂们还不会随意现身。
自己每天也就是看着【永忆之神】在那扒拉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切片,祂还为此建了一个超巨型的存放库。
这场战争本是为了让【冥中】脱离【规则】的掌控,让所有【冥中】的神失去一切,让祂们也成为像自己一样的凡物。但自从玛伽见过三世起,这场战争就毫无意义,因为所有【冥中】的神都和自己一样是凡物。
“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这就是最终结局,没有深情告白,没有激动人心的胜利晚会,也没有为我振臂高呼的人。一切都是无意义,我是如此,【冥中】是如此,【始源六神】是如此,你也……你或许有意义。那么下一个三千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