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麟趾宫回来以后，张桂芬便硬着头皮去到主殿，“嫔妾参见昭仪娘娘。”
顾廷灿虽厌恶于她，可这些天也出了不少气加上身份差别摆着，所以也不抵触见面，“你来做什么？”
张桂芬献上那盒香膏，“嫔妾自知先前做得差了，这些天叫娘娘打着骂着使唤原是该然，虽然娘娘出了气，可嫔妾总还要赔罪，这小小香膏不成敬意，望娘娘笑纳。”
顾廷灿接过来看了看，那香膏味道清冽，似梅花上雪，她自是有些喜爱的，于是便叫收下，“知道错了就行。张小仪做人也老实些，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有这受罪赔礼的功夫，还不如管管自己呢！”
“娘娘教训的是。”张桂芬垂下眼睛。
很快宫里便人人都知道慧昭仪得了宝贝，周身总环着一股清冽香气，更是高洁如梅花仙子，一时间宫里多有寻访者，叶徽瑜亦不问不理。
麟趾宫
“我倒不明白姐姐平白折腾什么，”谢鸾箫一壁逗弄着架子上的鸟一壁问着，“皇上打发齐衡去海宁的意思是明摆着的，姐姐只等个现成就是了。”
叶徽瑜笑笑，“你记着，唯有自己拿来的东西才是旁人夺不去抢不走的。皇上终有变心之时，多为自己计较些不会有错。”
姐妹俩正说着话，突然念夏进来，“娘娘，可不好了，慧昭仪小产了……”
谢鸾箫只是偏头看着——毕竟宫里的事与她关系不大。倒是叶徽瑜愣了许久，才问，“她什么时候有孕的？”
念夏：“这个奴婢也不知。只是今日昭仪去了成妃娘娘宫里用了些山楂糕……娘娘，太后和皇上都已过去了。”
叶徽瑜也动身出去，“去看看吧。”
九华宫
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顾廷灿有孕的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又有谁会去害她？只是太医隐晦表示，她以后大概都不会有孩子了。
皇帝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传旨，晋慧昭仪为慧妃。”
顾廷灿此时醒过来知道了具体发生的事，自然悲伤不已，“皇上，臣妾想见见母亲……”
皇帝想也不想直接驳回，“这依宫规不合，但过些日子你可以去礼明殿见见你大哥，就一个半时辰吧。”
顾廷灿还想说什么，叶徽瑜便描了一句，“如今不年不节的，确实不好传诰命进宫。不过见见兄长也是一样，妹妹宽心就是。寻常外臣入宫只半个时辰的恩典，可见皇上还是疼爱妹妹的。”
顾廷灿便也没话说了。
也许是今天心情不错的缘故，叶徽瑜继续说，“要不，皇上今日多陪陪妹妹？也好叫她早点走出来。”
皇帝挑了挑眉，“遵娘娘的旨就是。”
夜，永和宫
曹锦绣辗转反侧，终是难眠，折腾了许久，终于起身，“来人，去请个太医来，开点安神的方子吧。”
不多时，宫女带着值班的太医进来。那太医不是别人，正是贺弘文。
曹锦绣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吩咐侍女，“你们先退下吧。”
四目相对，两顾无言。
“表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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