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证据，下一步自然是抓人。
董成被江汉带到了审讯室，对于这个结局董成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
或许当他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到了自己的最终结局走向。
“9.25号你去找你哥，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董成底下的头缓慢抬起，声音平淡温柔。
“他踢了我。”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为什么？”
江汉说着从座位站起。
“你哥从小就欺负你，你没想过反抗？你这么活着太窝囊了。”
江汉的手掌拍在董成的肩膀，他又重新回到审讯台。
“你写什么呢？”
他错过目光将目光遗留在秦星潋的笔记上。
“写笔录。当时毛奶奶可说了，他发过誓的。而且，窗台的瓶瓶罐罐也很明显。”
秦星潋说着江汉也知道，他只是笑没有多言语。
“习惯了，一个人一个活法……”
秦星潋抬头看着董成，目光紧凑。
“除非你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否则不可能有人这么窝囊的活着。你爸爸去世了，妈妈也即将离开。唯一牵制你们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大可以去反抗。不是吗？”
董成抿着嘴没说话，秦星潋看向江汉。江汉对她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你回家以后干嘛了？”
“吃药，睡觉。”
董成的话让江汉又一些发怒，他接过秦星潋递过来的证物袋。里面是被瓶子组装的水银。
“吃药？是水银吧？你们家所有东西都是一层灰只有这个是干净的。”
面对江汉的逼问，董成也是气定神闲。他好像确定自己没有把柄，又好像一定会认为自己可以脱身。
“房东的猫把它扒拉倒了，我把它捡起来擦擦怎么了？你觉得那水银跟爆炸有关系？”
董成嗤笑多带了些讽刺可看轻，江汉有些怒。
“那你接着说，几点离开家。都去过什么地方，一个一个说。”
一番询问下来董成依旧气定神闲，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引出他的话。那个人逻辑缜密说话又通畅，让人觉得怀疑但又抓不住任何证据。
“气死了！”
秦星潋将手提包往桌面上一甩，抱着双臂靠在墙边。江汉扫了她一眼多带些战战兢兢。
他还是第一次见秦星潋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董成没审出来？”
“您自己看吧。”
郑一民接过审讯记录翻看了几遍，目光逐渐低沉。
“这个家伙……”
“唉，干嘛呀这是！我有个主意要不要听？”
黄涛没有参与审问，但从秦星潋的话里看，他也知道审讯并不顺利。
“什么主意？”
“那家伙不是搞科研的吗？那我们就给他搞一个科技对科技，给他上测谎仪！”
黄涛的方法不错，在郑一民申请下来扯谎仪之后一群人便围在房间里进行了第二波审问。
大概是有了扯谎仪，本平淡的心跳恢复了紧张的情绪。见有了苗头，郑一民就开始安排第二次审讯。
“江汉，星潋。准备审讯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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