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行驶在工地的砖泥道路之上,一番审问之后张伟利决定带着人来到自己被抢劫的现场。
车轮碾过泥地里的水渍,激荡起一阵泥水。
江汉拉着高级分子张伟利下了车,这时候的高级分子好像成了一只待斩的鸡。缩着脖子脑袋处在衣领。
“他们就是从这跑出去的!”
张伟利手指指向一个空洞的屋子,那是还未建筑完成的砖瓦房。这种房间被钢筋支起,窗户也没有任何窗棂,只要轻轻一阔便足以逃生。
“几个人呢?”
“三个。”
“你为什么从这走?”
“我不知道。当时跑到这里的时候,蹿出几个人来,吓了我一跳!我拔腿就跑,后面摔了一跤他们就来抢我的钱。”
秦星潋抱着双臂,那样子多有不耐烦。
“那是你的钱吗?那是你抢银行的!”
“怎么不是了?还有那不是抢那是拿。我要拿这些钱出版我的书!偷书尚且不算偷,何况是拿。”
秦星潋气笑了。
“你以为你是孔乙己啊?孔乙己顶多拿书,你直接拿钱。少冠冕堂皇说为了自己的书!一个高级分子做这种下三滥的活亏你不嫌丢人。”
张伟利上下打量着秦星潋,似有些委屈。
“亏我还觉得你是我的子期呢,结果还是对牛弹琴。”
江汉将秦星潋拉在身后语气不免发冲。
“闭嘴!少子期子期的!你又不是伯牙找什么钟子期啊?你问你,你不是有枪吗?怎么一吓到你脑子里都成一片空了?”
江汉的目光落在张伟利的眼底就好像一只即将吃人的凶兽,张伟利不由得缩着脖子。
“对啊!我脑子里是一片空了啊!我又不是你们,会拳脚功夫。再说了那些人突然蹿出来要你你不害怕啊?对了!”
那人惊诧一声,跺着脚。
“哎呀!那枪也没了,也被他们抢了!”
“能看清是什么人吗?”
“不能!那些人和他们长的一样!”
“你直接说都是工地的工作人员不就行了吗?”
那人咂咂嘴,秦星潋好像又猜中了他要说的话。
他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自己有灵魂共鸣的人了……
“对啊!还是你懂我。”
“懂个屁!我警告你别动歪心思!”
张伟利打量着江汉,吸着鼻子。
“谁敢动啊?你这么凶这个警察小姐怎么看上你的?”
“不看上我还看你这个豆芽菜啊?”
江汉说着压着人回了警局。一行人辗转着回到了办公室,张伟利又重新被关押在狭小的不透一丝光亮的屋子里。
秦星潋突然笑了,江汉看着他有些发愣。
“你笑什么?”
“哎!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脾气这么暴。”
秦星潋靠着墙壁目光森森。
“那小子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张嘴满是伯牙子期就他有点文化了是不是?”
江汉说着拉着秦星潋便要走,秦星潋没有言语。任由江汉随风动作。
“有没有可能他想找的是灵魂深处契合的人?”
“放屁!还灵魂深处契合,我看呐。就是想找一个能拿出钱给他出版书的人。管他是不是灵魂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