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
这声没事声音嘶哑,像是冷风中被撕扯的干瘪树枝。
斐星没说话,在冷风中抱住他厚实的腰。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也或者是两分钟。卫国平从垃圾堆上站起,重新回到了尸块的位置。
他细细的嗅着那尸块的味道,经过一番探寻找到了大致的地点——幸福里。
“头儿!”
“失踪名单送过来了!”
听着耳畔的声音,卫国平的双手不由得颤抖。
“这是近三个月内报告给各个派出所的。”
“新的摸查开始了吧?”
“得等两天。”
徐军不免气喘,他是跑着过来的,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次汗珠凝结成了冰。
自然徐军的话让卫国平不由得一愣。
“说是人手不够。”
“他是两天后把结果送过来,还是说两天后才开始?”
面对卫国平的回答,徐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是这样的沉默让卫国平不再抱有希望。手电筒的灯光打在纸业上,卫国平盯着其中一个地点久久不得回神。
“卫国平?”
身旁好听的语调唤醒他的疑惑,他迅速拉着斐星来到陈有贵面前。
陈有贵显然不知道他的意思,就那样呆愣的被他拉到屋子。
“师父,你想想。最近咱们电机厂有没有失踪?”
“没有。”
“再想想。”
“没有啊。”
“高……”
卫国平只说了一个字就已经将那躲在角落的记忆掀开,陈有贵恍惚片刻站起身来。
“高秀莲?厂里已经撤案了啊!”
“人找到了是吗?”
面对卫国平的询问,陈有贵有些思索。
“没有。”
“没有为什么撤案?”
“对方家属对你们没意见吗?”
面对卫国平和斐星一来一回的询问,陈有贵又是着急又是慌乱。他开了门,从门外叫来一个青年。
“小周!”
“来来来,你跟卫队跟这个警察同志把事情说清楚。”
那青年看了一眼两人,似有些怔愣,许久才终于开口。
“卫队,就上礼拜9点多,我刚洗完澡回来就看见高姐走在我前头从后面出去了。那天晚上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她家里找不到人,他也没有亲戚朋友啊。”
面对陈有贵的话,卫国平更是怀疑。
“那为什么要撤案呢?”
“厂长不让说。”
听陈有贵这么说,斐星有些不明所以,同样不明所以的还有卫国平。那双眼睛里少有的困惑。
“最近咱们电机厂不是在改制吗?这个聂宝华天天找一帮人来厂里闹,非逼着工人签字同意。厂长就说这个……最近厂里不能出事,你出事影响不好就劝人家说回老家找找,所以就没报案。”
“对这高姐不是工会主席吗?对聂宝华那帮人的态度一直就比较强硬。”
卫国平静静的听着,细细的从话语里找到源头。
“多大了?”
“三十九。就前工会主席退休,大伙选的她。”
“有多高啊?头发多长?”
“身高有一米六冒点点儿头发是齐肩的。”
卫国平仔细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