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卫东站起。粗糙的指尖在轻薄的纸面上微微滑动。
刀刃一样在纸面慢慢的摸索出明显的痕迹。
“他都什么时候跑步？”
“晨跑也有，夜跑也有。有时候在学校里跑，有时候在外面跑。这就说明，他很可能有晚上出去的可能。”
“反正一会儿要先看技术这，要是有什么收获的话……搞不好梁芸他们家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师父我有事跟你说。”
杨志远的声音不远不近的落在二人耳畔。
“这两天我不是一直在查薛家健的信息吗？整理的时候无期间发现一个规律，就是从1988年起每次割喉案出现后，他总要离开宁江一段时间，像是出去躲风头。”
一句话将面前卫国平面前浑浊的迷雾变得更加潦倒。
“不是1993年到现在，他一直在宁江吗？”
“不是，这三年他被派到外面学习交流去了，实际待在宁江的时间并不多。”
卫国平难免激动，他说着就要站起。
“哎，现在也就是时间上有怀疑其他方面呢，薛家健就不是左撇子吧，还有1988年他才多大岁数医学院的学生能干出这么大的案子吗？”
面对刘顺奎的话，卫国平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像是已经浮出水面，他不愿意放过。甚至到了有些执拗癫狂的地步。
“就是因为是学生，没经验。”
“卫国平现在我们大家都是臆想，都是猜测。到时候等开岩回来，你们两个再去问一下不就好了吗？”
面对斐星，卫国平还是应了下来。
顾开岩的脚步声在声音的停顿后变得窃窃喳喳，几人转头看向顾开岩的方向，脸上带着喜悦。
“那个人他说谎了。”
“谁？”
“那个说在福安里看见薛家健扔垃圾的目击者，他说谎了。”
“哈？”
卫国平不免困惑。
“2月24号晚上9点多，薛家健正在侵犯一个年轻女性，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还出现在福安里。”
现在将证据放在卫国平，卫国平依旧有些不肯相信。终于出现的，或者说有疑似可能终于出现，他不愿意放弃。
“麻烦你先去找到这个2月24号遭受性侵的这个女性，咱们再来谈。”
“我找着了，并且跟她谈过了。”
“她认识薛家健？”
“不认识，但通过她的描述跟薛家健非常符合。”
“当时她为什么不报案？”
“因为她正在结婚，她不可能出来报案。”
面对顾开岩的话，卫国平似乎冷嗤一声。
“我知道这不可能成为直接证据，但凭我的直觉她没有说谎。”
“哦？你讲直觉是吗？我们不是一直在讲证据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位女性并没有说谎，也麻烦你拿出来证据来证明我们这边的证人说谎了。好吧？”
“这样你要不问问你的队员，他们有没有时间透露薛家健的信息或者特征。”
“可能吗？”
卫国平虽然是这样回应的，可依旧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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