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麻料子..."林蕊蕊突然翻身,丝绸被褥滑落至腰间,莹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田汉哥,你不觉得硌得慌?"她眼尾含春,指尖勾住他汗湿的腰带,"不如..."
田汉猛地攥住她手腕,却在触及细腻肌肤时骤然松力。窗外炸雷轰鸣,映得她锁骨处的朱砂痣妖冶如血。"小姐..."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使不得。"
林蕊蕊突然轻笑,整个人贴上来。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龙脑气息,在他鼻尖炸开:"你闻,这雨里都是春的味道。"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她柔软的腰肢主动贴上他紧绷的腹肌,"那天在马背上,你明明..."
田汉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翻身将她压进被褥。粗粝的手掌撑在她头侧,指节几乎要掐进土墙。林蕊蕊仰起脸,红唇微张似邀,月光顺着她天鹅颈滑进起伏的胸口,晃得他眼前一片朦胧。
当唇齿相触的刹那,窗外闪电劈亮窑洞。林蕊蕊主动探出舌尖,学着记忆中春宫图的模样,轻轻勾住他的。田汉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原始的冲动冲破理智,他疯狂地回应着,却在触及她腰间时骤然停住——那里还缠着白天为救佃户留下的绷带。
"疼么?"他声音发颤,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林蕊蕊突然咬住他下唇,眼中水光潋滟:"你说过...要对我负责。"这句话像点燃干柴的火,田汉彻底失去理智,粗暴却又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唇。
晨光刺破云层时,田汉望着枕边熟睡的人,心跳仍未平息。林蕊蕊蜷缩成小猫般的姿态,颈间的咬痕触目惊心,而她无意识间攥着的,竟是他昨夜扯断的红绳腰带。
"田汉哥!"院外传来寡妇的喊声,他慌忙扯过薄毯盖住她,却见林蕊蕊睫毛轻颤,玉臂勾住他脖颈:"再抱我一会儿..."她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指尖划过他胸膛新结的疤痕,"就像那天在坟地..."
回忆如潮水涌来。那年林夫人下葬,他也是这样笨拙地将哭成泪人的少女拥入怀中。她塞给他的冰糖甜到发苦,而此刻她吐气如兰的温度,比任何糖霜都令人上瘾。
五柳村的消息传回林府时,林深正摩挲着紫檀算盘。账册上跳动的数字在烛光下扭曲变形,与女儿娇嗔的面容重叠。"老爷,大小姐减了三成租..."林求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家主捏碎茶盏的指节泛白。
暮色中的马厩,田汉擦拭着枣红马,却在镜中瞥见一抹月白色倩影。林蕊蕊倚着门框,金丝绣鞋轻点地面:"今晚教你算账?"她腕间银铃轻响,广袖滑落时露出腕间红痕——那是昨夜他失控留下的印记。
田汉喉结滚动,手中的毛刷重重落在马背上。枣红马受惊嘶鸣,而林蕊蕊已莲步轻移至他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听说...你每晚都在看账本到子时?"她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脊背,"要不要...我帮你醒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