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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曦正色道:“回娘娘,臣受命查探定国公死因,今日前来例寻上报查案进程,陛下再闻伤心事,恐怕是伤心过度才会晕厥过去的。”
万皇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那窦大人可查出了什么?”
“贼人狡猾,暂时还没有头绪。”窦曦故作苦恼,说完又带着几分惶恐之色,悄悄看了眼皇后。
“哼!”万皇后冷哼一声,斥责道:“过去了这么久,窦大人依旧查不到一点线索,这是你无能!难怪陛下会晕过去,定是被你的无能给气晕过去的!”
窦曦闻言垂头不语。
朱佑晟此时开口解围道:“母后,贼人狡诈,并未留下多余线索,定国公之案怕是很难查出什么来了,您也不必对窦大人太过苛责。”
万皇后看向朱佑晟,面露悲戚道:“定国公为国为民,到了却遭人算计,命丧黄泉,本宫实在不忍啊。”
说完,她又看向窦曦,语气冷了几分,道:“窦大人,此事你还是要放在心上,切不可疏忽,一定要今早破获此案。”
“是。”
“陛下这里有我照顾,太子,窦大人,你们先回去吧。”皇后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两人暗地里对视一眼,行礼后离开了皇帝寝宫。
“去我宫里坐坐?”
窦曦抬头看了他一眼,婉拒道:“今日就算了吧。我刚被皇后斥责,还是回我的衙门安安分分查案子吧。”
朱佑晟闻言轻笑出声,随后又前后左右环顾一圈,确认没什么人后,面色凝重道:“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平阳,定国公的案子是横亘在父皇喉头的一根刺,劳烦你多费心神了。”
“还有邬阁老,你昨日不是去找过他吗?怎么今日在大朝会上,他还是坚持要出兵,做出一副死谏的样子,父皇差点下不来台。”
窦曦冲天翻了个白眼,“凭我是谁?邬阁老还真能因我几句话就放弃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用待在北镇抚司查案子了,我该进内阁做首辅!”
朱佑晟听到窦曦这几句不客气的话抽了抽嘴角,而后头疼道:“那怎么办?邬阁老是直臣忠臣,一辈子兢兢业业,父皇并不想处置他。可他在这么倔下去,父皇可就顾不得什么了。”
“放心,接下来由不得他了。”
“什么意思?”朱佑晟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道:“你不会是要对邬阁老做什么吧?”
窦曦瞥了他一眼,撇嘴道:“我哪敢动朝廷重臣啊。不是我,是其他人。”
有人为了进内阁已经迫不及待了,更何况还有上峰主子受益,他的谋划估计也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就要实行了。
窦曦心里盘算着怎么做才能对己方更有益,思索间已经到了宫门口。
朱佑晟见窦曦似乎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问,只道:“你悠着点,邬阁老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不能出事。”
窦曦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戏谑道:“放心,此事毕,邬阁老虽然不能继续留在原位上,但我已经想好了他的去处。我保证,邬阁老身心都不会受到挫伤,说不定他还能老而奋起,为你家继续添砖加瓦,再做贤臣呢!”
朱佑晟:······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朱佑晟还想说什么,却敏锐地觉察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正凌迟着他,他跟着感觉看向宫门外,惊讶道:“咦?宋墨。”
窦曦闻声望去,就见宋墨带着陆争、陆鸣兄弟,牵着马站在宫门不远处,面色阴沉地盯着他们。
见状,窦曦对朱佑晟道:“可能是找我谈事的,我先走了。”
“行。”朱佑晟也没在意宋墨不敬的目光,两人离得极近,便低头对窦曦道:“有空来东宫,我也要去处理政务了。”
两人道别后,朝着正反两个方向走去。
窦曦直奔向宋墨,脸上扬起笑来,道:“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
宋墨默不作声,只直直看着窦曦,最后牛头不对马嘴,酸溜溜地问道:“为什么他也有赤狐尾巴做成的挂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