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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有耽搁,吃完早饭就找到傅云夕,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同时,庄仕洋在火室种植毒芹菜,以及祠堂内庄憾良的牌位中也藏有毒芹菜碎叶的事统统告诉了他。
傅云夕震惊于庄仕洋的胆大心细,他查了那么久的赃款,竟然都被庄仕洋神不知鬼不觉的分散转移了出去,难怪在澹州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向庄寒雁保证,在证据没落实前,他不会将庄仕洋的事告知大理寺卿,以免庄寒雁受到连累。
几人在茶陵酒家又密谋了许久,直到傅云夕不得不回大理寺,他们才散去。
数日后,庄语迟通过客栈掌柜传达的消息,满脸疲惫的找到了蚩雾他们在京城新租的房子。
庄寒雁目光淡淡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没打算离开庄家?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庄家快完了,这次可没人会背尸去法场救你们了。”
庄语迟没好气地瞪了眼庄寒雁,语气不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愿意离开庄家!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劝我小娘,好不好!”
“那你取得什么进展了吗?”
坐在院子秋千上的蚩雾,歪头看着庄语迟。
庄语迟看了她一眼,从袖口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庄寒雁,疲累道:“没有,小娘一心都是父亲和庄家,我又不能和她直说父亲干下的那些事,所以她不愿意和我离开。”
庄寒雁接过纸,打开后看了一眼,就忙抬头惊愕的看向庄语迟。
庄语迟轻哼一声,道:“这是从我小娘的屋子里找到的,似乎是什么借据,上面的借款人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还能看出是姓庄。”
庄语迟疑惑道:“我小娘素来只爱收集银票、地契,这破破烂烂的借据却也一起放在她那宝贵的匣子里。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农户怎么会欠庄家两百两银子,就拿出来给你们看看。”
“我小娘不会是犯法了吧?”庄语迟小心翼翼地问道。
庄寒雁目露惊喜之色,笑道:“你小娘倒是没犯法,但你却给我们送来了一样可以扳倒庄仕洋的大礼!”
“还是那句话,赶快回家劝你小娘和庄语山一起脱离庄家!记得是彻底脱离,与庄仕洋再无瓜葛!否则,你们就算是人离开了,朝廷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庄寒雁捏着借据,提醒道。
庄语迟闻言头都要愁凸了,“不说我小娘,就说我二姐姐,她是我三言两语能劝走的吗?”
“庄寒雁,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又搜查到父亲什么新的罪证了?”庄语迟神情凝重道。
庄寒雁冲他扬了扬手上的借据,道:“这件事查清楚了,庄仕洋是裴大福义子之事就会坐实,庄家满门都会被斩首。我与我母亲这回都离开了庄家,庄语迟,别再拖延时间了。”
庄语迟闻言愣在了原地,他看着那张借据,心里震惊不已。
原本他拿着借据过来,是想问问这东西会不会影响到他小娘,没想到却是他亲手将父亲的罪证送了过来。
庄寒雁没顾呆愣在原地的庄语迟,拿着借据就去了主屋,找宇文长安和阮惜文商量大事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蚩雾和庄语迟后,蚩雾看着他,笑问道:“喂,你没事翻你小娘的小金库干什么?”
庄语迟回过神,听到蚩雾的问话,随即小脸一红,道:“我手头没多余的银子,但我们离开庄府后总要找地方住,我就想着先提前准备好。”
蚩雾认同的点点头,“想的还挺周到。”
庄语迟见蚩雾认同自己的做法,咧开嘴傻笑了一下,紧接着他又垮了脸,“现在准备再多也没用,我小娘和二姐又不愿意听我的,离开庄家,尤其是我二姐,她还做着嫁给傅云夕的梦呢。”
蚩雾见他垂着脑袋,浑身说不出的颓败、沮丧之气,想了想,道:“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庄语迟眼睛歘一下亮了起来,他快步走到蚩雾面前,蹲下身子问道:“要!”
蚩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回屋里扔给他一个瓶子,道:“这里面是三条能致人假死的蛊虫,吃下后身体会逐渐虚弱,七日后就算气绝假死,就连大夫也看不出来。”
“三日后,蛊虫会在宿主体内死亡,人便又活了过来。”
庄语迟惊奇地看着手里的瓶子,仰头崇拜的看着蚩雾,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人会养蛊啊!可以教教我吗?”
“行啊~”蚩雾笑容灿烂,在庄语迟狂喜的目光中,无情道:“你下辈子投胎投准点,往苗疆投,我就教你喽。”
庄语迟:······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