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徵宫。
寒枝见到他们之后,恭敬的福了福身,“公子,夫人。”
“寒枝,你先下去吧。”顾清言朝寒枝使了下眼色。
寒枝心领神会,悄然退下,而顾清言看了眼宫尚角,“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你陪着远徵。”
说罢,顾清言也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宫尚角站在病榻前,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宫远徵。
房外,寒枝看到顾清言一出来便急忙上前,“夫人,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很冷啊?”
“没事,我还好。”
“不行,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徵公子这里不是还有公子陪着嘛,您就别担心了。”
顾清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话音未落,顾清言便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还好寒枝及时扶住。
“夫人,您怎么了?来人啊......”
屋里的宫尚角听见之后,冲出房间,一眼便看到顾清言靠在寒枝身上,脸色比宫远徵还要苍白几分,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快步上前,从寒枝手中接过顾清言,一把横抱起她,“快去生火驱寒。”说罢,看向门口站的大夫,“你过来。”
宫尚角抱着顾清言走到隔壁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上,朝着大夫厉声道:“快看看。”
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缓缓说道:“角公子,言夫人身体本就不好,又加上受了凉,这才会突然晕倒。好在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调养几日便可恢复。”
宫尚角听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坐在床边,看着双眸紧闭的顾清言,伸手握住她的手,“都是我的错,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你陪我受着寒风,对不起,清言。”
顾清言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微微动了动手指,但并没有醒来。
屋内的温度不断上升,床上的顾清言悠悠转醒,看到宫尚角关切的眼神,顾清言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是又晕倒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我这没事了,你去陪着远徵吧。”见宫尚角有些犹豫,顾清言又开口说道:“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吧。”
宫尚角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凝视着她宁静的脸庞,“那你今晚在徵宫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
“就在隔壁,还有,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我了。”
见顾清言坚持,宫尚角勉强一笑,“好吧。”
他缓缓俯身再顾清言的额头亲吻了一下,随后便离开进了隔壁的房间。
床榻之上,宫远徵的脸色依旧苍白,毫无血色。宫尚角心疼的看着他,同时自责的神情溢于言表。
随后,他拉过宫远徵的手,看见他十根手指的指腹上布满了刮痕,有些还未结痂。他记得宫远徵当时跟他说是晒草药的时候不小心被割伤的。
想到这时,宫尚角的目光不由的瞟向桌上的龙形花灯,现在想来不是那样子的。
“怎么这么傻,我是你哥哥。”宫尚角低眸看着宫远徵,眼眶中泛起了水雾,随即,又将内里透过掌心不断的送入宫远徵的体内。
半盏茶后,金复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若非有要紧之事需向宫尚角禀告,这个时候他断是不会贸然进来。
金复踏入屋内,只见宫尚角正抓着宫远徵的手,运转着体内深厚的内力,一阵接着一阵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宫远徵。
宫远徵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在这内力的滋养下,渐渐有了些许生气。
金复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担忧,“公子,您给徵公子输送这么多内力,身体吃得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