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下午的课上到一半，天空开始飘起细密的雨丝。课间休息时，走廊里满是学生挤在窗边看雨的身影。

张桂源伸长脖子，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很快，他就在靠窗角落找到了张函瑞。

张函瑞一个人站着，看着窗外的雨幕，侧脸安静。手里拿着早上他帮忙装好热水的保温杯。

“函瑞。”

张桂源挤过去，声音带着点跑动后的喘息。

张函瑞闻声转过头，脸上露出一点惊讶。

“给。”

张桂源献宝似的把手里握着的、包装有点皱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是两块独立包装的牛奶糖。

张函瑞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糖。

“这是？”

“小卖部新进的，卖得快，刚抢到两块。”

张桂源咧嘴笑着，脸上带着点“我厉害吧”的得意，头发上还沾着几颗调皮的雨珠。

“甜的，吃了心情好。”

他觉得下雨天有点闷，吃点糖挺好。

张函瑞看着手里这两块普通的牛奶糖，包装纸在指腹下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他看着张桂源亮闪闪的眼睛，雨水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暖暖的味道飘过来。

他没有说谢谢，只是低下头，把那两块糖轻轻放进了自己帆布包最里层的夹袋里。

动作很慢，也很小心，像是放什么易碎的宝贝。

张桂源没注意这个细节，只当他是收下了。他看到张函瑞唇边那个小小的、有点腼腆的弧度，心里就高兴。

几天后，体育课上。

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男生围在篮球架下，只有零星几个女生在操场边上闲聊。

张函瑞依旧没什么动静，捧着本书坐在看台最下面一级台阶的阴凉处。他不太喜欢出汗的运动。

张桂源一个人对着篮筐练习投篮。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他拍着球，视线习惯性地飘向看台。

阳光有点晃眼。

他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见张函瑞安安静静地坐在阴影里，低头翻着书页。周围那些奔跑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

张桂源心头忽然一动。他把篮球在地上拍了拍，抱着它小跑着冲向看台。

“函瑞。”

张桂源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张函瑞抬起头，带着点疑惑看向满头大汗跑来的张桂源。

“坐着多没意思，来，我教你投篮，可简单了。”

张桂源不由分说，伸出有点汗湿的手就去拉张函瑞的手臂。动作不算特别温柔，带着他特有的大大咧咧。

张函瑞被他拉着站起来，手臂上传来的触感温热而真实，带着汗水和阳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我不会。”

“谁天生就会啊，我教你。”

张桂源拍着胸脯保证，他拉着张函瑞就往最近的空篮筐下走，根本没在意对方那微弱的反抗。

他只觉得不能看着张函瑞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

篮球场的地面有点烫脚。张桂源把球不由分说地塞到张函瑞怀里。球有点分量，带着张桂源手掌的温度。

“先教你个最简单的，手这样放……”

张桂源站到他身后，很自然地伸出手，掰弄着张函瑞握着球的手指。

他粗糙的、带汗的指腹碰到张函瑞微凉的手指关节，动作笨拙。

他离得很近，胸膛几乎要贴到张函瑞的后背，说话时带着点运动后的热气，拂过张函瑞的耳廓。

张函瑞身体瞬间绷得有点直。手指被张桂源摆弄着，那灼热的呼吸就在耳后。

他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此刻过近的距离。

他想说算了，却像被点了穴。

“手腕用力，往前推。”

张桂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兴奋的鼓励。

“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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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进企鹅裙子

白橘在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