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关于之前谈过的事情，我需要再和你确认几个细节。”

杨博文点点头。他知道宋蓦兮指的是之前关于未来安排的那次谈话。

“放学后有空吗？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可以。”杨博文简短地回答。

宋蓦兮微微颔首，对他的配合很满意。她最后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在张函瑞空着的座位上短暂停留，然后转身离开。

杨博文站在原地，看着宋蓦兮离去的背影。他注意到年级主任还在不远处等着，似乎要确保交代的事情得到落实。

教室里最后几个同学也陆续离开，只剩下杨博文一人。

他走出教室，沿着空旷的走廊慢慢走着。

他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望着窗外。校园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开。

他的思绪又回到那个吻，以及左奇函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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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张函瑞一边换鞋一边喊，奶奶应了一声，让他赶紧去洗手。

张函瑞跑到餐桌前偷偷用手拿了一片肉，奶奶正在厨房里翻炒着青菜，油烟机的轰鸣声中传来她带着笑意的责备。

“多大了还偷吃，洗手了没？你姐姐刚回来，在房间里呢。说是有点累，吃饭时候再叫她。”

张函瑞吐了吐舌头，乖乖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

水珠还没完全甩干，他就轻手轻脚地蹭到姐姐的卧室门口。门虚掩着，他探头进去。

宋蓦兮并没有休息。她坐在书桌前，台灯亮着，暖黄的光线勾勒出她略显疲惫却依旧挺拔的侧影。

她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硬壳笔记本，手里拿着一支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钢笔，正在写着什么。

她的动作很专注，眉头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需要仔细斟酌的问题。

听到门口的动静，宋蓦兮没有立刻抬头，只是笔尖顿了顿。

她淡淡开口：“进来吧，鬼鬼祟祟的。”

张函瑞嘿嘿一笑，推门进去，凑到书桌旁：“姐，写什么呢？工作笔记吗？”

他好奇地想瞄一眼笔记本的内容，但宋蓦兮已经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本子，钢笔也扣上了笔帽。

“没什么，一点琐事。”

宋蓦兮转过身，脸上的疲惫被她很好地收敛起来，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她目光落在弟弟还带着水汽的手指上。

“又没擦干手。”

“忘了嘛。”

张函瑞毫不在意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注意力很快转移。

“姐，你猜今天学校怎么了？”

他像是分享什么大新闻一样，特意压低了声音。

“就那个左老师，他今天居然把杨博文叫去办公室单独讲题了，杨博文回来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宋蓦兮原本正要起身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眼，看向说得兴致勃勃的弟弟。

“左老师？”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听起来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哪个左老师？”

“就是教我们数学的左奇函老师啊。”

张函瑞继续说着：“超级有耐心，不过博文好像不怎么领情，回来就趴桌上了。”

宋蓦兮安静地听着，她没有打断弟弟，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吃饭了！”

两人回神，宋蓦兮轻轻推了张函瑞一把。

“快去吧，我处理完工作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