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机接手水师

腊月初三，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下的非常安静，没有风，只有漫天雪花缓缓坠落在天地之间。

姜灿一早醒来，看到下雪的第一反应是高兴，紧接着略显忧愁地说，“原本温宴哥哥还答应我今日带我出宫玩的，连陛下都同意了，这雪下的太不是时候了。”

“就算是不能出宫玩，二殿下也能来陪小少爷的。”小安子边安慰姜灿，边给他披上白绒绒的狐裘。

姜灿脸上的忧愁却并未减轻，“可我和温宴哥哥都商量好了要去凤鸣山。”

“...等二殿下从南海郡回来，再陪小少爷去也是一样的。”小安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好的安慰理由。

姜灿说，“这几日正是凤鸣山的寒梅开放的时候，等温宴哥哥回来，梅花都要开败了。”

小安子没有可以安慰姜灿的了，只能拿起桌子上的梅花糕，“小少爷，厨房刚做的糕点，您尝尝看。”

姜灿拿起一块，心不在焉的吃着，结果不小心噎住了，拍着胸脯说，“水。”

小安子忙去倒水来，姜灿喝了两大口才觉得顺畅，喝第三口时却不小心又呛到了，狼狈的咳嗽起来。

这可把小安子吓坏了，轻拍着姜灿的后背，一脸着急的问，“小少爷，您没事吧？”

姜灿咳的脸色通红还是止不住咳，哪里能回答。

“那奴婢去找太医来！”小安子急忙说。

“不...咳咳...用。”姜灿强压住想咳的感觉。

但压的越厉害，过了片刻反倒是咳的更厉害，小安子见状不敢多耽搁转身就要去找太医，刚出屋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这是怎么了？”

小安子一抬头，瞧见姜曜走来，忙回禀道，“二殿下，小少爷喝水呛着了，这会儿咳的厉害，奴婢正打算去找太医来。”

“你先等等，我去瞧瞧。”姜曜立即快走几步。进到屋内，看到姜灿正小脸通红，眼眶含泪，可怜巴巴的咳嗽着，几乎是小跑上前。

“宝宝，没事吧？”姜曜伸手揽住姜灿，轻抚他的后背。

姜灿说不出话，摇了摇头。

“宝宝，你试着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姜曜声音温柔。

姜灿按照姜曜的话做，慢慢止住了咳嗽。

“好点儿了吗？”姜曜柔声问，轻抚姜灿后背的手没停。

姜灿点了下头，“唔。”

姜曜这才松开了姜灿，甚至离远了些。

“温宴哥哥？”姜灿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姜曜。

姜曜安抚一笑，解释说，“宝宝，我身上寒气还没消，刚刚情急才离得你近。”

姜灿这才发现姜曜肩头还有一两片的雪花，忙关心问，“温宴哥哥，你淋了雪来的？”

“没有，高成替我撑了伞。不过到你宫门前，我让他去办事了。”

也就是说从景阳宫大门到正殿之间的路，姜曜是淋了雪的。

姜灿放心了不少，但还是说，“温宴哥哥，我这里有手炉你先暖暖。”

姜曜没有推辞，从软榻的桌几上拿起姜灿的手炉。

等姜曜觉得身上寒意消了，这才坐到姜灿身边，“宝宝，怎么喝水都呛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我...”姜灿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想到什么，抬眸说，“我在想我们今日不能去凤鸣山了，一时之间走了神。”

“谁说不能去的。”姜曜笑着道，“我这不是来接你了。”

“啊！”姜灿一脸诧异，“我们要下雪去吗？”

“嗯，高成已经去找轿撵了，待会儿宝宝坐轿撵到宫门口，柴竟驾着马车就在宫门口等候。”

“温宴哥哥都安排好了，我，我这就换衣裳。”姜灿高兴的手忙脚乱。

“宝宝慢慢来，不着急一时半刻的。”姜曜宠溺的说。

这是姜灿第一次下雪天出宫，整个人特别兴奋。坐在被碳炉烘烤的暖暖的马车里，忍不住时不时撩开一点厚棉帘子，想看看马车外的雪景。

“宝宝，当心受了寒。”姜曜又一次提醒。

姜灿立即乖乖放下棉帘子，往姜曜身上一靠，“温宴哥哥，我今天好高兴啊。”

“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姜曜忍俊不禁。

“也没那么容易，我心里还在想，要是你两天后不用去南海郡，我会更加高兴。”

姜曜眸色微凝，伸手搂住姜灿，轻声问，“宝宝，我此次去南海郡没提前与你商议，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姜灿说，“我知道温宴哥哥是有正事，就是有点舍不得你。”

姜曜心下一软，低头亲了下姜灿的额心，“此次去南海郡我可借机接手水师。水兵虽不如步兵骑兵，但也不容小觑。”

“嗯，那温宴哥哥在外要保重身体，天寒地冻，临海地区更冷，千万不要冻着了。”姜灿不放心的叮嘱。

“好，我知晓了。”姜曜唇角勾起。

姜灿把脸埋在姜曜颈窝，“那温宴哥哥会在除夕前赶回来吗？”

“除夕当夜我会回来，正好去白府看你。”姜曜说。

听到这话，姜灿不禁仰起脸，“原来温宴哥哥早就想好要去南海郡，难怪当时你听说我要去白府过年，你就同我保证除夕夜一定会去白府找我。”

“却是如此。”姜曜颔首。片刻继续说道，“宝宝，既然提到这个，我就全与你说了。”

“待我离宫去南海郡时，皇后一事也该查明。到时候皇后定会受到一定处罚，陈大师也该从刑部大牢放出来。太子想必绝不会让陈大师活着离开皇城。”

姜灿听得心里一紧一紧的，忙问，“那陈大师岂不是活不成了？”

“我会让少恭暗中护住他。”姜曜说，“直至他平安到达边陲。”

“以裴小侯爷的本领一定会保陈大师没事的。”姜灿放心了些。

“嗯，所以宝宝无论听到什么风吹草地，都不用担心。”姜曜叮嘱道。

姜灿乖乖答应，“嗯，我知道了。”

“我不在宝宝身边时，会在宝宝身边留下一名暗卫，名唤月十一。”姜曜又叮嘱，“他会十二个时辰不离身的保护宝宝。但他在暗处，轻易不出来，宝宝不必觉得不自在。”

“好的。”姜灿点了点头。